秦歡正想著,要不要將二位請到自己的公司,就聽溫樹華說道:“我有位朋友在你們學校任教,我向他借辦公室一用,你隨我來。”
“好!”秦歡跟著溫樹華夫妻來到專家樓的一間辦公室時,一路上,他的目光都在呂行暉身上。
他知道溫暖是四哥同母異父的妹妹,但他是第一次見呂行暉,眼前的呂行暉,跟相片上的人相比。
真人比相片上的人更知性,更端莊,更好看。
溫樹華指了指沙發,示意秦歡坐。“小秦,請坐!”
“謝謝溫叔!”秦歡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溫樹華提起暖水瓶,泡上三杯茶,放一杯到秦歡邊上的桌幾上。
秦歡起身欠身:“謝謝溫叔。”
溫樹華笑著說道::“不客氣,你坐!”
溫樹華將另外兩杯茶放到麵前的茶幾上,才在呂行暉邊身邊坐下,
溫樹華看著秦歡,笑著說道:“是這樣,我們之前聽暖暖說,小秦是景然的同學兼好友!”
聽了溫樹華的話,秦歡繃緊地神經放鬆下來,笑著應道:“是,我和四哥初中就同學。
四哥是從和平公社保送到寧縣中學的。初中,高中我們都是同學,我、阿君,四哥是寧縣中學的三劍客,這是彆人給我取的綽號。”
呂行暉兩眼晶亮地看著秦歡,希望他能多說些兒子的事情。
秦歡對上呂行暉的目光,止住了話,問道:“對不起,話多了,溫叔,你們想知道什麼?”
秦歡自從知道呂行暉還活著,哪怕知道她失憶了,他對呂行暉拋下卓景然這事,還是耿耿於懷。
秦歡想不明白,到底要多狠的心,才會將剛剛出生兒子的拋下!
想到四哥苦難般的童年,麵對呂行暉時,秦歡做不到若無其事,更談不上敬重。
溫樹華見妻子挺直腰板,滿眼期待地看著秦歡,知道她想知道卓景然小時候的事,
“小秦,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景然小時候的生活?”
溫樹華看向秦歡,替妻子說道。
秦歡還不知道呂行暉已經恢複了記憶,聽了溫樹華的話,沒有拒絕,笑著說道:“好!當然可以!”
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給你好好說說,讓你知道,你當初丟下的孩子,過得有多難。
於是,秦歡將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他沒有誇大其詞,隻是平鋪直敘的說出四哥那些年的經曆。
即便是這樣,秦歡說得自己紅了眼眶,一度哽咽得說不下去。
呂行暉知道兒子從小疾病纏身,每天都承受著病痛的折磨時,哭倒在溫樹華的懷裡。
看著溫樹華帶著哭得幾乎暈厥過去的呂行暉離開,秦歡心裡是痛快的,也是難過的。
四哥所經曆的苦,哪隻他說的這般輕鬆?
四哥所經曆的痛苦,他所表述的,不及四哥經曆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回到車上,呂行暉掩麵痛哭,溫樹華坐在邊上輕聲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