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崇敬之情,笑著對溫樹軍說道:“小叔若想跟著一起出去,那得抓緊辦簽證。”
溫樹軍回頭看卓景然一眼,“好!明兒就去辦。”
關雨彤身邊的姑娘看到安德森夫人牽著顧汐童走到主桌坐下,轉頭問道:“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
關雨彤沒聽明白謝寧錦的意思,“誰?你問的是誰?”
謝寧錦朝主桌那邊抬了抬下巴,“坐在安德森夫人身邊的那人,你是不是與她有過節?”
關雨彤抬頭看向顧汐童,帶著幾分鄙夷道:“你說顧汐童?她一個大學都沒上過的人,她能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讓人查過她,她不光沒有上過大學,她連初中,高中都沒有上過,她隻有小學文化。
還到鄉下生活六七年,我跟你說,她就是長得好看點,有副好皮囊而已。
至於過節,我們之間沒什麼過節,我就是單純地瞧不上她,不願給她好臉色。”
謝寧錦不認同關雨彤的說法,抬手揮了揮,“不對,你說得不對。你一定低估了她。
今晚晚宴現場,拋開幾位夫人的妝造不談,隻有顧汐童的晚宴禮儀是滿分。
她的發型,妝容,服裝,配飾都用了心思,包括她的坐姿,儀態滿分,
她一定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而不是你口中一無是處的草包。”
關雨彤並沒有將謝寧錦的話聽進去,在某些方麵,她不是一般的固執。
關雨彤輕蔑地笑笑,“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還儀態滿分?人該注重內在的涵養。”
謝寧錦瞥了眼關雨彤,直言道:“你這是嫉妒她,嫉妒她長得比你好看,嫉妒她的儀態比你好。
她確實很漂亮,漂亮的天鵝頸,挺直的脊背,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應該練過舞蹈。”
關雨彤要被謝寧錦氣瘋了,她嫉妒顧汐童?她什麼身份,顧汐童什麼身份,她關雨彤至於嫉妒她?
關雨彤怒氣上來了,想跟謝寧錦一爭高下,抬頭對上母親的警告的目光,隻得把心裡的怒火壓下去,悶悶不樂地低頭摳指甲。
謝寧錦看到她摳指甲,心裡的不喜更甚,扭頭看向舞吧,讓自己眼不見為淨。
見女兒使小性子,將謝寧錦涼在一邊,關母的心裡貓抓一樣,自家男人反複叮囑,一定要女兒接待好謝家這位三小姐。
誰知女兒會在今天跟暖暖鬨彆扭?
暖暖那丫頭也是,一點不讓著彤彤,將來娶進門了,姑嫂間還不鬨得雞飛狗跳?
唉,真是操不完的心!
主桌這邊的顧汐童,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坐在第三排邊上的關雨彤,
好巧不巧,關雨彤正一臉不喜的看著她。
顧汐童朝關雨彤笑了笑,關雨彤氣得撇開頭去。
顧汐童收回目光,不經意間,又看到大廳裡見過的白衣男。
謝寧傑見顧汐童看過來,端起手中的高腳杯朝她舉了舉。
顧汐童淡然地收回目光,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