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轉頭看向卓景然,“謝雲琛娶了魏媛,魏媛是魏寶風的姐姐。
謝雲琛回來,卻不見魏寶風,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按理說,他們是很近的親戚,為什麼避而不見?
是謝雲琛不願意見魏寶風,還是魏寶風怕見謝雲琛?”
卓景然微微一怔,他沒有往這方麵想,經顧汐童提醒,他才注意到謝雲琛與魏寶風之間的關係。
“這麼近的親戚不見麵,確實不合情理。”
顧汐童接著說道:“謝家是豪門,謝家是主,魏家是仆,謝雲琛高高在上,放不下身段去見魏寶風,
那謝寧宏,謝寧錦呢?魏寶風是他倆的舅舅。倆人大老遠的從國外回來,不去見舅舅,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卓景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讓南海盯緊謝家這幾人。”
顧汐童說道,“謝老爺子年紀大了,膝下兒女爭奪財產的戲碼一定少不了。現在咱們看到的平靜,一定是兩房之間的較量。”
“有這種可能。”
顧汐童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卓景然,“謝家這樣的豪門,很在意嫡庶。所以,媽媽才會遭他們算計。
謝雲琛、謝雲均這麼平靜,一定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們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目標一定會轉到你身上……”
說到這裡,顧汐童停頓一下,“景然,有沒有可能,是魏寶風不敢去見謝雲琛,他不敢告訴謝雲琛你的存在?”
卓景然明白顧汐童的意思,臉沉了下來,“如果是這樣,說明當年的事謝雲琛是知情的,或者就是他授意的。”
顧汐童點點頭,“極有可能,咱們慢慢的來,查清真相,再一一的還回去。”
此時的魏家,魏寶風坐在炕上喝悶酒。
魏啟示坐在對麵,想勸又不敢勸,見父親連喝了三杯,才開口勸道:“阿爹,人死不能複生,您要節哀。”
魏寶風又給自己倒一杯酒,邊倒邊說道:“你在邊上坐著,什麼也彆說,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沒有經曆過,你不懂。”
魏啟示不敢再說話,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父親。
魏寶風倒好酒,端起來,仰頭一口喝儘,接著將杯子重重地放到炕桌上。
“你不懂,為了助他在謝家坐上家主的位置,咱們付出多少?我付出多少?你朝誌叔付出多少?
你朝誌叔,為了找到印章,在呂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到頭來,沒有得到他一句感激,還丟了命。”
“爸,謝家不將咱當人,咱們為什麼還要為謝家賣命?要為他賣命?”魏啟示很不理解父親的做法。
魏寶風抬頭看向兒子,沉聲怒嗬道:“胡說八道!誰說老子是為謝家賣命?
老子不是為謝家賣命,老子也不是為他賣命!
他算個鳥!一個妓女生的庶子,老子打心眼瞧不上他。”
魏啟示不解地看著父親,壯著膽子問道:“阿爹,這些年,你和朝誌為謝家做這麼多事,為的是什麼?”
魏寶風手肘撐在炕桌上,微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窗戶,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阿姊魏媛了!我是庶出,姨娘是家裡的幫傭。
我從小不受家裡人待見,有年冬天,差點凍死在冰冷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