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氣候已成,銳不可擋。
風哥,這樣的人,咱們招惹不起,要避而遠之。”
魏寶風歎口氣,“怎麼避?已經招惹了!當年是咱們擄走了呂行暉。”
房振興說道:“當年是咱們擄走呂行暉不假,但咱們隻問了她幾句話,並沒有實質性地傷害她。
後麵為了應付義父追問,咱們還找了具女屍來交差,算是幫呂行暉逃出京北爭取了時間。這樣算,我們應該是呂行暉的恩人。
風哥,你該不是為了謝雲琛,已經跟卓景然對上了?
謝雲琛不值得你為他付出。就是義父,也不值得你這麼做,你要多為啟示,川哥兒他們多想想。“
魏寶風聽著房振興的話,心一點點往下沉。振興都看明白的事,他怎麼就沒有想明白?
魏寶風從茶館出來,去到劉朝誌身前那間屋子坐了許久,才起身回家。
謝寧宏從二樓的咖啡廳回到四樓,徑直去了父親的房間。
謝雲琛見兒子臉色陰深,詫異地問道:“宏哥兒,你這是怎麼了?”
謝寧宏定定地看著謝雲琛,直截了當地問道:“朝誌叔的死與你有關,是不是?”
謝雲琛眉頭緊皺,沉聲道:“謝寧宏,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父親叫自己全名,代表著生氣了。
謝寧宏不將父親不喜放在眼裡,一字一句地繼續問道:“我問你,朝誌叔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兒子長這麼大,從來沒像今兒這樣忤逆自己。
謝雲琛氣得胸口起伏,手指著謝寧宏嗬斥道:“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已經不把你老子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朝誌叔對魏家忠心耿耿,你為什麼容不下他?”謝寧宏一瞬不瞬地盯著謝雲琛問道。
謝雲琛被兒子的話徹底激怒了,抓起手邊的一本書,朝謝寧宏砸過去,
接著手指著謝寧宏吼道:“我堂堂謝家二少,哪點比不上他一個孤兒?
你阿娘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你讓我如何容他?他讓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我為什麼要容他?
這些年不能回來,要是能早回來,老子早讓他死八百回了。”
這股憋屈的火,謝雲琛窩了幾十年。
書飛過來,謝寧宏沒有避開,書砸到他身上,再從身上掉下,落在地上。
“所以,你殺了朝誌叔?”謝寧宏麵無表情地問道。
謝雲琛坐回去,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半晌才說道:“我沒有殺他,他是自己了結的。”
謝寧宏長吐一口氣,然後問道:“你用什麼威脅他的?阿娘?”
謝雲琛斜眼看向謝寧宏,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老子的好兒子,什麼也瞞不住你!”
“蠢!”謝寧宏看著天花板吐出一個字。
謝雲琛坐直身來,瞪向對麵的謝寧宏,“你罵誰呢?老子是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