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等魏寶風坐定後,開門見山道:“你既然找上門來,就說說魏家的事吧。”
“好!”魏寶風應下,想了想,說道:“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就從我的父親說起吧。
我父親叫魏書意,祖籍L省寧縣,曾是謝家鞋廠的學徒工。
我父親人很機靈,也很上進,出師後,憑著過硬的製膠技術留在謝家鞋廠。
後來一步步做到謝家的大掌櫃,這期間,我父親從老家帶出來很多人。
那些年,我父親每每回老家,族裡都會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族長,當地的堡長,甚至縣長都會前來作陪。
我父親的野心,應該就是從那時候起的。”
魏寶風說到這裡,有些尷尬地看看坐在對麵的夫妻二人,見二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接著往下說道:
“我父親除了正妻外,還有八房姨太太,有些是有名份的,有些是無名份的。
我的生母,是魏家一個粗使丫頭,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被我父親看上了,我生母就是沒有名份的。
我父親這些妻妾裡,除了二、三房姨娘沒有孩子外,其他皆有所出,我在兄弟姐妹裡排老九。
我父親除了自己的兒女外,還收了不少義子,我父親是個能乾的,能得他賞識的,也必定是能乾的。
兄弟姐妹為了得父親的賞識,一個個的,都很能乾。
我十歲那年,父親過四十歲生辰,我上前給父親賀壽,父親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是誰。”
魏寶風說到這裡,自嘲地笑了笑。顧汐童取了個杯子,給魏寶風倒了杯水,
魏寶風接過杯子,朝顧汐童欠身道:“謝謝大少夫人。”
魏寶風端起水杯,連喝兩口水,接著說道:“我母親身份低賤,家裡人看不起她。
我資質平平,入不了父親的眼,我們母子二人,在魏家的境況不如下人。
我父親一句家裡不養無用之人。我母親即便做了他的姨娘,每天也有洗不完的衣服。
最後病死在一個寒冬裡,我母親死時,我不到五歲。
姊姊魏媛心軟,見我可憐,對我多有照顧,我才得以長大。”
魏寶風說到這裡,停下來的抿了口水,繼續往下說,“按父親的打算,是想將姊姊魏媛嫁給大爺。
那會兒,太老夫人還在世,大爺是太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大爺的親事,要太老夫人點頭才行。
太老夫人認為謝、魏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不同意這樁親事,我父親的算盤落空,此事不了了之。
當時,謝府還住著娟姨娘的侄女古龍菲,古龍菲心悅大爺,謝府上下皆知。
娟姨娘想撮和表小姐與大爺,被太老夫人一口回絕了。後來,大爺娶了大少的母親,呂家大小姐。而姊姊,嫁給了二少謝雲琛。
大爺成親的第二年,太老夫人去逝,太老夫人離世前,將大爺和老爺叫進房間,交代臨終遺言。
卻不想,那段話被娟姨娘和巧姨娘的丫鬟聽了牆角。
太老夫人去世後,後快,其他人知道太老夫人將家主的印章傳給了大爺。
那印章具體有什麼用,大家都不清楚,有人說,那印章可以調到謝家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