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她和許毅說那句話時,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還會再嫁給他的,但是現在不確定了。
他的眼裡沒有記憶裡的縱容和笑意,隻有滿滿的冷漠和疏離,更是帶了些許不耐。
她原本也預料到這個情況,但她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
推開他,一聲不吭地走了。
沈厲珘看著她嬌弱的背影,捏了捏眉心,什麼脾氣,說兩句就哭,想讓她把落下的小餅乾也帶走,不過見她緊捏著的小手,話在嘴邊不知為何又咽了下去。
彎身將她的零食拿上。
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
這個想法滑過腦海,他頓住,手觸電般的鬆開,剛拿起的小袋子又摔在地上。
為什麼,她總是不經意間就讓他覺得很熟悉……
“厲珘,我就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成家,你弟弟妹妹都結婚了,你翻個年都幾歲了?你說。”
沈母的話將他思緒扯回,無奈道:“現在忙,沒空想這些,您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去幫厲銘帶帶孩子,曉慧那邊也行。”
沈母沒好氣地拉過沈父,讓沈父說服他:“說說你兒子,彆一天天的給我添堵!”
沈父也無奈,他一向不太關注孩子們的終身大事,都是讓他們順其自然。
不過看沈母氣得不想的樣子,他就象征性地說了沈厲珘幾句。
沈母不滿意,撥開他,又和沈厲珘說:“你怎麼想的,溪怡也等了你這麼多年了,要不你們就結婚了吧。”
“她隻是同事,我不會娶她。”
沈厲珘這話也說了許多遍了,沈母每年都要提好幾遍。
“溪怡你不喜歡,我讓人介紹的那些姑娘你也不要,你到底想娶個什麼樣的老婆?!你還想找個仙女不成!”
沈母氣:“你今年再不結婚,你就彆回家了!”
她給沈厲珘下了最後的通告。
沈厲珘:“……”
他回到房間,才發現手裡還捏著溫嫻的那一小袋餅乾。
不知為何,他輕笑了聲,將袋子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他不是沒有想過成家的事,但他腦海裡始終有一抹嬌小的身影,誰也沒有說過。
躺在寬大的床上,他淺淺地入眠。
夢裡,他又夢到了那抹倩影,笑顏如花,聲音軟糯動聽,一聲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不同以往的是,這次的畫麵很是清晰,多年來看不清的麵容也拂去了迷霧。
是溫嫻,她水潤的雙眸泛了一圈紅,抽抽噎噎地帶著哭腔控訴他:“你說過不會不理我,不會弄丟我的,騙子!”
他心疼極了,伸出手想要給她抹掉眼淚,卻被她一把揮開,轉身跑了。
“我不會再找你了!”
沈厲珘猛地驚醒,胸腔裡還傳著絲絲刺痛。
黑暗中,他點燃了一根煙,單手撐在窗台上,深邃的眼眸眺望著仍舊高掛的明月。
手裡的煙吸了一口之後就沒再吸,讓猩紅的火星子隨風燃著。
這幾年來,他一直在夢著一個女人,她長得好看,聲音糯得不行,也很嬌氣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