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閣青躲在暗處偷偷笑著,原來凶神惡煞的錦衣衛,還會怕小小的夏蟬。不過李閣青事後回憶起他模糊的臉,好看得令李閣青“三月不知肉味”。
不過,藺明軒雖在軍營中待過好些年,可那都在北邊的苦寒之地。平時跟著父親打仗,常常累得一頭倒在樹叢裡,卻也沒見過蟬。
見藺明軒隻瞧了她一眼,李閣青以為藺明軒已將此事給忘了,根本沒認出她。可那日受了那麼大的驚嚇,藺明軒怎會將罪魁禍首輕易忘了?
李閣青同藺明微說話間,常常用餘光去瞥藺明軒。多瞥了幾眼,才真切地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的眉骨很高,眼窩極深,從側麵看是一位硬朗將軍。可他受驚時不再似平日裡那樣陰晦,放鬆下來反倒眉眼含春,柔情似水。
與藺家兄妹說好了,還得再去尋一人,李閣青自然將目光放在了沈玄身上。李閣青走到木欄處,憑欄朝下吹了個口哨,喊了一聲:“沈晏安!”
沈玄轉過身,仰著頭看她,“何事?”
李閣青將手裡的小紅橘丟給了沈玄,道:“我們組個隊乾一場,來不來?”
沈玄抬手接住,順手開始扒皮,又側目看了眼馮允清,問李閣青:“你們有幾人了?”
“有我,藺家兄妹,加上你恰有四人。”
“可我旁邊這位兄弟怎麼辦?今日長姐可吩咐過我,要好好照料她的。”沈玄扭過拍了拍馮允清的肩膀,問著李閣青。
李閣青爽快答到:“這有何難,組五人局就行了。反正隻是玩樂,不必過分講求規矩。”
李閣青心癢癢,隻要能打馬球,一切都不是問題。
此時場上還有人在打著,沈玄再複坐下,問馮允清道:“你想玩嗎?”然後又迅疾補充道:“你在官場上已是委曲求全,在這些小事上便莫要因客氣推辭了,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
沈玄說完這話,又正式邀約:“允清兄,一起打馬球如何?”
馮允清被他這副假正經的模樣逗笑了,應允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場上很快就結束了,李閣青帶著眾人下去選馬,讓在場的人自願組隊,來和他們五個打一場。
原本眾人見著藺明微要玩,心中很是願意的。可見藺明軒緩緩走下,不禁都打了退堂鼓。眾所周知,藺明軒乃北鎮撫司的頭子,手段殘忍,又有從軍的經曆,哪裡能讓旁人贏了去。大家可都不敢得罪藺明軒,又不願去白打一場丟臉的比賽,沒一個人想上。
藺明軒見此,也知道是緣於他,便推脫到:“我若是上了場,恐怕有失公允。你們幾個打吧,我就不掃興了。”
見藺明軒回了看台,眾人又蜂擁而上,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