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牢獄中。
陸安坐在堅硬的床上,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不僅傷勢痊愈,連??力量也完全充沛,識海和神識也都沒有問題。他不知道下一個人什麼時候來,雖然現在空閒,但他沒有修煉,而是在仔細思考該如何應對,如何組織話術,讓自己更能被對方接受。
與妻子相比,陸安自然不算聰明。就算是拍賣,陸安也並不擅長。但對於保命時的話術,在這一點上,就算是付雨和柳怡也不可能比得過他。
原因很簡單,十二年的奴隸生活,讓他積攢了大量經驗。他非常懂得如何避免挨打,尤其知道如何避免死亡。隻不過這些手段現在自己做不了,否則不僅自己丟臉,更會丟家人的臉。選擇是少了很多,但不代表完全沒用。
就在這時,突然聲響出現。
砰!
毫無疑問這是開門聲,冥想的陸安睜開雙眼,看向正前方。
一束光照射進來,一個人在光線中走入。不過不像張謄一樣走到很近,而是走到一半就停下。
陸安看著對方,很有禮貌動身下床。身上的鐐銬叮當作響,站在床前,但並未前進。
對方沒有來自己麵前,陸安就沒有走過去,因為對方明顯不想距離自己太近,或許是擔心會有危險。
陸安的雙眼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在光線中很難看到對方的臉,但陸安的雙眼很快適應這種光線,逐漸能夠看清光芒中對方的相貌。
一
個相貌有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很粗獷,衣裳也是如此。陸安沒有釋放感知去探查對方的實力,也沒有在意對方的相貌,而是看向對方的衣領。
衣領上,並沒有紅絲呈穗!
這一點,讓陸安的心中有些凝重,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這很奇怪,一個時辰前張謄來的時候,衣領上是有紅絲呈穗。在星辰見到張謄時,衣領上同樣也有紅絲呈穗。包括之前遇到的天人境,衣領上也有。可景藝到來的時候,他隻發現她的左腿上有一個奇怪的紋身,但衣領上並沒有紅絲。彆說紅絲,長裙甚至連衣領都沒有。當時就讓他感覺到奇怪,但景藝畢竟不姓張,也不是男?,或許在這方麵出了問題,也就沒怎麼在意。
可眼前是個男人,上衣有衣領,怎麼依然沒有紅絲?
難道說,這個男人也不姓張?若真如此,抓住自己的難道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個勢力?
可陸安並不這麼想,畢竟之前遇到的東海尚氏和長雲吳族都是氏族,而不是勢力。不是種族的人,時隔一萬多年怎麼可能還守在一起?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用,眼前需要做的是讓對方不再猶豫,讓自己活。
“在下陸安。”陸安拱手,但並沒有問對方的姓名。
對方自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陸安,不斷在上下打量,毫不掩飾。過程中陸安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不讓對方打量。對方想看就看,沒什麼大不了。
打
量一會後,對方深吸氣,終於開口,聲音十分沉重道,“你與靈族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陸安說道,“並非敵人,也並非朋友,互不打擾。”
這自然是陸安已經想好的說辭,直接否認關係並不現實,明顯是在說謊,隻會害自己。而且他說得也並非是謊話,在他心裡,現在與靈族的關係確實如此。
“李涵呢?”對方又問,“外麵對你們兩人的風言風語可不少,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這人說得不假,雖然‘李涵’這個名字並非世人熟知,但天星河的人都知道靈族中有一個將軍,並且這將軍是一個十分年輕、十分美麗的女人。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這女人與陸安關係匪淺,而陸安是什麼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自然認為他們兩人有不一般的關係。
“朋友。”陸安並不猶豫,同樣直接回答。
“朋友?”對方眉頭一緊,說道,“對方可是靈族的首領,你與她是朋友,又怎麼能與靈族不是朋友?”
“當然不是。”陸安說道,“她是他,靈族是靈族,我們兩人都分得很清。我沒有幫她對付過天星河和聯軍,當然,我也不會幫天星河和聯軍去對付她。這就是我現在的態度。”
陸安並未說謊,這確實是他的態度。可是這麼說,對方的表情明顯有著懷疑,並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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