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神轉頭看向李涵。
“怎麼？你真的喜歡他？”靈神疑惑問。
“我隻是要言而有信。”李涵淡淡道。
“我不信。”靈神笑了笑，說道，“肯定不止這個原因。”
這一次，李涵轉頭看向靈神。而靈神見到李涵的眼睛時，不由得一怔。
李涵的血星雙目，仿佛變得完全安靜。
“是還有彆的原因。”李涵淡淡說道，“他是個很苦難的人，我很心疼。”
靈神一愣，這個答案倒是超出它的預料。
李涵的眼神中，確實有十分憐憫之色。
她確實十分心疼陸安。
從出生的第一天，就被父親追殺，娘親死亡，自己被王天命保住一條命，流落到奴隸窟中，當了整整十二年的奴隸。
沒有一種生活會比奴隸更苦，李涵去調查過奴隸都要做什麼，她聽到這些的時候，眼睛甚至在泛紅。
十二年後養父母被殺身亡，自己去修煉，隱藏奴隸身份後，也算是過了幾年好日子。但隨後就被薑氏找到，要斬草除根，被迫像罪犯一樣逃向海洋。
後來有宗門要殺他，氏族要殺他，甚至靈族也要殺他。其實陸安的生活過得很沒有尊嚴，一直都有人要殺他，而且殺他的人都遠比他自己強大。
為了提升實力，陸安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生死。到了現在，還要經曆這樣的事情。
就算不死，人也基本廢了。
“你放心，隻要我成功，並且他願意離開兩個星河，我保證不會傷他分毫。”靈神說道，“不過，我一直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李涵看著靈神，問道，“什麼問題？”
“若是失敗了，沒什麼好說。若是成功了，你準備怎麼做？”靈神問道。
李涵挑眉，問道，“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要留在天星河？”
“沒錯。”靈神點頭，說道，“你是聰明人，我就不繞彎了。”
“如果我要留下的話，你會殺我嗎？”李涵問道，“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靈神輕吸氣，說道，“如果換做彆人擁有異目，我可以不動手。但是你……不是一個甘願居於人下的人。”
李涵冷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在天星河，也不會在靈星河。這兩個地方，我早都膩了。”
聽到李涵這句話，靈神再次吸氣。
“或者……你可以成為我的夫人？”靈神說道，“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星河也是你的。”
“……”
李涵眉頭緊蹙，嫌棄看著靈神。
“你這句話差點讓我吐出來。”李涵的聲音仿佛真的有點乾嘔，說道，“這是我聽過最惡心的話，以後彆提了，行嗎？”
靈神錯愕看著李涵，雖然他自然不是像李涵一樣相貌是星河之最，但也絕對不是差，至少算是十分英俊。再加上他實力強大，貴為靈神，又從來沒有過妻妾兒女，怎麼樣也不至於被李涵如此嫌棄吧？
李涵的表現，就好像……他連地上的臟汙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