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隻見盛‘砰’的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看著淵問道,“玄深寒冰?!”
淵看著盛震驚的樣子,他當時發現的時候也沒有好到哪去。這的確是一個極為讓人震驚的消息,如果盛與他親如兄弟的話,他也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即便如此,淵還是沉聲說道,“嗯,你知道玄深寒冰意味著什麼,就連我們仙域稍有不慎也會陷入滅頂之災。這件事絕對不可宣揚,你也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看著淵如此認真的樣子,實際上盛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他確認了自己沒有聽錯,淵的確說的是玄深寒冰!
玄深寒冰的血脈,那可是…
隻見盛連忙坐下,對著淵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將近一年前。”淵深吸一口氣,說道,“就是發現了天魅之樹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那一次的話,我連現在恐怕也被蒙在鼓裡。”
盛聞言點了點頭,扶著下巴說道,“不過,如果陸安是那家的人,若是公主能與他在一起,倒是對仙域有巨大的好處。畢竟兩家聯合在一起,仙域也會勢必成為八古大陸誰也不敢輕視的存在。”
聽到盛的話,淵不由得苦笑一聲,很明顯盛還沒有抓住重點,不由得搖搖頭,說道,“我給你提個醒,陸安的生日是一萬三千六百二十四年,五月三十一日。”
盛聽到淵突然說出這種話不由得一愣,說道,“這還好啊,今年十六歲,公主也才十八歲,兩人的實力都很高,而且已經認識三年了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然而,盛越說越發現淵的臉色不對,有些疑惑停下再次想了想,猛地他想到了什麼,‘砰’的一聲再次站了起來!
而這一次,隻見他臉色劇變,甚至變得驚恐,難以置信說道,“難道說他是…十六年前,古江之邊那個剛出生的孩子?!”
看著盛如此驚駭的樣子,淵終於點了點頭,盛終於明白了自己在說什麼,說道,“你要知道,陸安姓陸,正是那個女人的姓氏。”
盛聞言身體再次一震,無論什麼能作假,命輪絕對做不了假!尤其是十六年前的那個五月的末尾,發生的震驚大陸的事情,簡直讓整個人大陸都為之顫動!
可是,那個女人和孩子不都是跳入古江之中了嗎?怎麼還會活著?怎麼會沒死?!
看著盛震驚而又迷茫的神情,淵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沒死,但這件事絕不會出錯。”
“…”
盛足足站立了很久,才終於緩緩坐下,甚至有些失魂落魄。他有些艱難看向淵,他甚至不知道淵是如何承受這樣的壓力一直讓遙與陸安交往,問道,“若是讓他們知道這孩子竟然在仙域,甚至還被仙後收為徒弟…”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經來到這個地步,做什麼都已經晚了。”淵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現在隻希望陸安能成長到足夠強大,強大到能自保,也能保護仙域。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說不定當時的恩怨早已化解,即便陸安身份暴露也沒事,反而可能重回家族。”
“…”
聽著淵的話,盛的眉頭緊皺,的確有這種可能的,但這更像是一種豪賭。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六年,但是恩怨真的會容易化解嗎?人心會變嗎?
盛和淵又說了一會後,才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但即便回到自己的書房依然麵色凝重,久久沒有改變。沒辦法,這件事實在是太大太大了,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子,沒想到身份會突然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這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腳步聲傳來,跟著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盛抬頭看去,站在書房門口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兒子,齊。
隻見齊散著頭發,雖然依然一身白衣,但卻沒有任
何仙域中人的仙氣,反而有點像是瘋子。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經曆過天鬼之域的後果,盛看著兒子這樣的樣子也很心疼,隻希望能早點好過來。
若是平時,盛一定會和兒子說幾句話,可是現在的他卻毫無心思,什麼也沒說,重新低頭思索起來。
齊走向一邊的書架,在上麵翻找著什麼書籍,很快他就發現了父親的不對,轉頭看去,問道,“你怎麼了?”
盛聞言身體一震,再次抬頭看向兒子。自從天鬼之域回來後兒子對他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尊重,他知道兒子在恨自己,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在想些事情。”
聽到父親不說,齊也不想再問,拿走一本書轉身便要走掉。就在這個時候,盛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等等!”
齊的腳步停下,看向父親,問道,“怎麼了?”
隻見盛起身,繞過書桌走到兒子麵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因為天鬼之域的事情你很恨我,也很恨陸安。但是我有一句話必須要說,從今天開始,無論如何都不要對陸安報複,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