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不再怪罪自己,勇古也更加高興,當下興高采烈的和父親說起自己這次攻打綠水部的經過,而突伏也讓人在山穀中設下酒宴,犒勞勇古這些得勝歸來的將士。
章山部居住的這個山穀麵積很大,與其說是山穀,其實更像是個盆地,而且中間有一條河水流過,盆地中都是十分肥沃的土地,即可以放牧也可以種植糧食,本來章山部不會種糧食,但他們從漢地強擄來許多的漢人做奴隸,所以山穀中也種植了大片的農田,哪怕是冬天,農田裡依然長著墨綠的小麥。
突伏帶著勇古等人回到山穀,立刻讓人升起篝火開始烤肉,同時大壇的美酒搬了上來,任由歸來的勇士們飲用,這也是章山部的規矩,隻要外出打仗的族人得勝歸來,就會受到部落最高的禮遇。
看著得勝歸來的將士們飲酒吃肉,火堆旁還有部落中的女奴在跳舞,不過勇古這時卻有些不滿的向突伏道:“父親,為什麼咱們不去漢地搶掠?那邊的村子可比綠水部這種部落富裕多了,搶上五六個就足夠咱們過年了!”
勇古的話其實也代表了部落中許多族人的疑惑,因為按照以往的規矩,在冬天來臨之前,他們都喜歡去漢地搶掠,一來他們離大宋的邊境很近,二來大宋那邊又富裕,再加上宋人無馬,搶起來也十分輕鬆,所以他們都想去漢地搶掠,可是今年突伏卻忽然下令,不準部落再去漢地,這讓勇古也有些不解。
聽到兒子的話,隻見突伏卻露出凝重的表情道:“我當然知道漢地的村子是肥羊,可是今年卻不行,甚至明年也最好不要招惹那些宋人!”
“為什麼?”勇古當下再次不解的問道,他記得以前父親最喜歡搶掠那些漢人,他們章山部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規模,就是因為他父親膽子大,彆人不敢搶的他敢,可是現在的父親為什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前段時間我用一匹絲綢向黨項人換了一個消息,之前被調走的曹瑋又被調回來了,這個人咱們惹不起!”突伏這時再次凝重的道,勇古年紀小,可能不知道曹瑋的厲害,但他卻對曹瑋十分的忌憚,甚至有些恐懼,當然他就曾經慘敗於曹瑋之手,而且那次曹瑋還主要是對付黨項人,收拾他也隻是順手而為,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恐怕章山部早就不存在了。
“曹瑋?他已經老了,根本沒什麼可怕的,父親您太小心了!”勇古卻滿不在乎的道,他成年時,曹瑋已經被調走了,雖然他也經常聽說一些關於曹瑋的事跡,但依然不放在心上。
看到兒子竟然不把曹瑋放在眼裡,這讓突伏也不由得有些惱火,當下剛想出言教訓幾句,卻沒想到忽然隻見有人飛奔而來,神情慌亂的大聲稟報道:“宋人……宋人的軍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