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其中一個木匠就發現了問題,隨即隻見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向李璋提出道:“少監,您圖紙上的紡織器械的確構思巧妙,一次可以紡出無數根棉線,可是這種器械結構龐大,恐怕不是人力所以搖動的,如果用牛馬的話,恐怕也需要多頭才能帶動吧?”
“嗬嗬,其實這種器械並不是用人力或畜力,而是以水力帶動,咱們京城的汴河流量這麼大,在河邊立起水車就足以帶動這種器械了,到時水車的設計與製造也需要有勞幾位了!”李璋當下再次笑道。
既然有便宜而且效率更好的水力,他自然不願意用人力,畢竟京城的人力可是很貴的,當然現在棉花的種植規模小,用水力可能有些浪費,但棉布的規模肯定會越來越大,所以乾脆一步到位,直接把水力紡織機搞出來,免得以後升級麻煩。
聽到李璋的話,幾位老木匠也都是讚同的連連點頭,然後他們仔細討論了一下圖紙上的幾種器械,最後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有些地方需要用堅固的金屬,所以還需要找一些鐵匠配合,對此就更簡單了,火器監最不缺的就是鐵匠。
事情商議已定,李璋讓幾位老木匠回去準備,明天來自己家裡集合,然後派人送他們去城外的莊園裡乾活,而這時張朗看到沒自己的事了,於是也準備告辭離開,不過這時李璋卻叫住他道:“張錄事,打造這些器械雖然是工匠們的事,但還需要一個人管理全局,可惜我沒有這個時間,不知你可願意代替我充當這管理全局的人?”
張朗聽到李璋的話也不由得一愣,隨後也有些為難的道:“下官自然是願意為少監效勞,可是我在少府監那裡也有不少的事務,實在脫不開身啊。”
“張錄事你可知道劉恕?”李璋卻是淡定的一笑道。
“自然知道,劉權監就是接替您火器監一職的人,也是第二任火器監。”張朗這時不解的再次回答道。
“不錯,劉恕就是在我的栽培下,從一個鐵案判官升任為現在的火器監,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成為第二個劉恕。”李璋笑嗬嗬的道,張朗這個年輕人不錯,幫了自己這麼多的忙,所以他也不介紹給對方一個機會。
李璋的話一出口,張朗一下子激動的抓住了椅子的把手,因為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身體而跳起來,說起來他也是貴族出身,隻不過他在家中身份低微,根本不受重視,好不容易進了少府監後,也處處受人欺負,他也不是天生這麼好脾氣的人,可是他知道沒有人會為自己出頭,所以隻能強忍著,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出人投地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想到這裡,張朗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隨後這才抬起頭看向李璋道:“多謝少監的栽培,下官願意為少監效犬馬之勞!”
“哈哈,用不著你做牛做馬,少府監明天就不要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幫你頂著,明天你就帶這幾個匠人去城外的莊園,隻要把那些器具做出來,把棉布給我紡織出來,你就是大功一件,到時一個小小的少府就再也困不住你了!”李璋這時大笑一聲,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道。
進入官場後,哪怕李璋不刻意培植自己的親信,但有時還是需要一些人為自己做事,所以做一些收買人心的事也是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