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剛開始李璋擔心那天晚上的那個高手賊再來,所以他也是整夜的睡不好覺,不過一連幾天不見對方的人影,李璋也慢慢的放下心來,更何況家裡還有野狗人形雷達,隻要晚上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他。
當然野狗這樣的人形雷達有時也會產生一些反麵效果,比如李璋熬了兩晚都沒好好的睡覺,結果在第三晚終於放鬆下來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時,卻被野狗叫起來聽隔壁的小夫妻“打架”,可惜這時李璋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哪裡還有這個心情?
“李老弟,咱們可是說好了,從明天開始,我讓夥計每天上午來取!”這天上午,房東李掌櫃笑嗬嗬的對李璋道。
“多謝李掌櫃照顧我們的生意,明天肯定給您準備好!”李璋當即也笑道,隨後他與李掌櫃擊掌為誓,然後李掌櫃這才笑嗬嗬的告辭離開。
送走了李掌櫃,李璋也鬆了口氣,隨後回到櫃台再次記上一筆賬,短短幾天時間,店裡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而且李璋發現光靠店裡的零售掙的錢很有限,真正賺錢其實是外包批發,比如今天的李掌櫃,他就很喜歡李璋家的鹵肉,今天就是來和李璋約定,讓李璋每天給他們酒樓提供二十斤鹵肉,做為酒樓裡的特色冷盤。
當然李掌櫃隻是其中一家,另外還有其它的一些酒樓,以及李用和引來的勾欄等,這些地方需要量大,一次就能訂上幾十斤,是店裡最大的客戶,最讓李璋意外的是,那個金山也以賭場的名義,每天來取五十斤鹵肉,除了他自己吃外,也賣給賭場的客人,畢竟他們的賭場可不僅僅隻用來賭博,一日三餐也都可以在裡麵解決。
就在李璋算賬之時,忽然隻見呂武從店外大步走進來,然後拿起李璋麵前的水壺,“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隨後這才低聲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一切如常,是不是那個人不敢來了?”李璋看著呂武也同樣低聲回答道,這幾天呂武也十分的辛苦,每天晚上都守在旁邊的院子裡,雖說是輪流休息,但呂武卻不放心彆人,所以這幾天他幾乎都沒睡過什麼覺,臉上黑眼圈都出來了。
“未必,這段時間我們調查了一下,發現之前被滅門的那個布商與西北的黨項人時有聯係,而延州也正對著黨項人的勢力範圍,雖然這幾年黨項人看起來很老實,但背地裡的小動作卻一直沒斷過,這次很可能是他們買通了朝廷裡的人得到了這份地圖,而那個布商很可能就是他們派來的細作!”呂武這時冷哼一聲道,提到黨項人時,他臉上也閃過幾分厭惡的神色。
李璋聽到這裡也是心中一驚,現在黨項人的首領名叫李德明,也就是後來建立西夏的李元昊之父,李德明這個人雖有野心,但卻十分懂得隱忍,至少在他做首領時,西北的黨項人在名義上一直臣服於大宋,但他同時也一直在向西擴張,一邊解決掉西邊吐蕃人的威脅,一邊為自己積累實力。
李德明的兒子李元昊卻是野心勃勃,算起來今年李元昊好像也快成年了,等到他繼位時,李德明已經給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再加上他的野心,黨項肯定會像曆史上那樣反叛,從而建立西夏,到時大宋也將失去一個重要的產馬地,而失去馬匹之後,大宋也不得不保持一個龐大的步兵來對抗西夏和北遼,每年的軍費開支甚至占到全國稅收的七成,這放在後世簡直不敢想像。
“好了,我不方便在你這裡久留,你多監督野狗站樁,每天兩個時辰絕不能少,另外再給我包五斤鹵肉,這幾天光啃乾糧都快把那幫家夥饞壞了!”呂武這時再次開口道,這幾天他也刻意減少了來李璋這裡的次數,免得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武叔您放心吧,野狗練起武來就不要命,根本不用我說,每天站樁的時間隻多不少。”李璋當下也一邊給呂武打包一邊笑道,這幾天呂武雖然不經常來,但野狗卻一點也沒有鬆懈,天天打熬筋骨。
“沒偷懶就好,平時你也多注意點,對方很可能會在白天來踩盤子,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也要多留意。”呂武聽到這裡也滿意的點頭道,隨後又叮囑了李璋幾句,這才提著鹵肉離開了。
送走了呂武,這時也快中午了,隻見一個和狸兒差不多大的小丫頭一蹦一跳的進到店裡,看到李璋當即脆聲道:“李大哥,你們的湯餅已經煮好了,要不要現在送過來?”
這個小丫頭正是李璋他們剛搬來時,那個騎在牆頭上,告訴李璋他們這裡鬨鬼的小女孩采娘,不過現在李璋已經猜到了,所謂的鬨鬼,很可能是他們搬來之前,那個黑影也曾經跑來找那副地圖,結果被采娘聽到動靜以為院子裡鬨鬼。
“好,我早就餓了,野狗去幫忙端一下!”李璋看到采娘當下也是笑道,采娘和狸兒同歲,這幾天兩人已經混熟了,所以采娘也經常跑來玩,至於李璋這邊因為中午太忙,根本沒時間做午飯,所以一般都是從采娘家裡的湯餅店裡買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