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看到秀秀這麼機靈,當下再次哈哈一笑,隨後豆子多陪陪姐姐,順便也帶秀秀熟悉一下家裡的情況,甚至他還給豆子放了一天假,讓他明天帶秀秀去街上轉一轉,順便買點吃的用的,這樣也有利於他們姐弟二人培養一下感情,畢竟他們分開數年,哪怕是親姐弟,也會有一些疏離感。
安排好了秀秀,李璋也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這幾天他一直為了秀秀贖身的事而勞心勞力,而且最後也沒能湊夠錢,如果不是遇到金山的話,恐怕他還要頭疼幾天,現在總算解決了,他也感覺一身輕鬆。
“李璋,這才過了多久,你竟然都開起店來了?”就在豆子帶著秀秀剛走,忽然店外又有一人走了進來,看到李璋就高興的大叫道。
“你今天又不讀書?”看到進來的這個人,李璋也不由得笑道,這人正是韓琦,上次在許家偶遇對方,隻是當時韓琦被許問拉走,他們也沒來得及說太多。
“該讀的書我都讀的差不多了,對於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讀書,而是外出交際增長見識,否則隻會死讀書的話,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成就!”韓琦這時侃侃而談道。
李璋聽到這裡也大為驚訝,心想不愧是日後做宰相的人,這麼小就能懂得這些道理,恐怕許多成年人在心智上可能還不如韓琦成熟。
“對了,那天沒來得及問你,你去許家乾什麼?”韓琦這時再次追問道。
聽到韓琦的話,李璋也不由得苦笑一聲,隨後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結果韓琦聽後也大為惱火的一拍桌子道:“之前見那個許管家整天笑眯眯的,我對他也沒什麼惡感,卻沒想到他背地裡竟然如此可惡,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長的麵善,卻可能是個江洋大盜,有些人麵目凶惡,卻可能是個至純至孝之人,所以我們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李璋這時也深有感觸的道。
“對了,你去許家做什麼,那個許問是你朋友?”李璋這時忽然反口問道。
“算不上朋友,隻不過許問家中藏書甚豐,他傾慕我的才華,這才會主動與我結交,而我也想借他家的書看,所以這段時間才與他走的近了一些。”韓琦開口解釋道。
“借書?你還會缺書看?”李璋聽到這裡也不由得驚訝的問道,韓琦的父親雖然早逝,但卻給他們兄弟留下不少的藏書,另外韓琦小小年紀就有神童之名,現在也得到東京城一些博學大儒的看重,甚至不少人都想收他做學生,所以在李璋看來,韓琦應該不缺書看才對。
“一般的書當然不缺,不過許家卻藏有不少兵書,說起兵法,一直都是將門的不傳之秘,彆看咱們大宋的將門日漸沒落,可他們卻偏偏把兵書藏的死死的不讓彆人看,我想借都借不到,幸好許家藏著一些兵書,這才讓能讓我有幸一觀。”韓琦提到將門之時,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神色。
“你一個文人讀什麼兵法,難道日後你還打算打仗嗎?”李璋也注意到韓琦臉上的神色,當下是暗自一歎道,大宋文人對武將的輕視已經烙到骨子裡了,這也是大宋在軍事方麵一直軟弱的原因之一。
“有何不可,古往今來有不少文人都能帶兵打仗,有些比武將表現的還要出色,日後我不但要金榜題名,還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好叫那北方契丹知道我大宋的厲害!”韓琦這時卻是豪氣衝天的大聲道,少年人天生帶著一股銳氣,遼國又是大宋最大的敵人,所以小小年紀的韓琦也一直將北滅契丹當成自己的最高理想。
聽著韓琦的這些豪言壯語,李璋卻是暗自苦笑,如果韓琦知道他後來彆說打遼國了,連一個小小的西夏都能把他打的慘敗,好水川之敗也成為他一生的汙點的話,恐怕韓琦就說不出這些話了。
想到後世的曆史,隻見李璋猶豫了片刻,最後終於搖了搖頭看著韓琦道:“韓兄,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