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也就是每十天一次的休息日,當然這樣的福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到的,甚至可以說隻有官員才有資格每十天休息一天,而這天衙門裡沒人,百姓想告狀都找不到地方。
不過駐守在飛機附近的禁軍卻不在此列,畢竟軍隊是國家的保障,哪怕要休息也隻能輪休,而當李璋乘著牛車來到五龍堆下時,也立刻被禁軍攔了下來,直到他出示了令牌後,巡邏的士卒這才放行。
這次接待李璋的依然是上次見過的劉將軍,隻不過上次一直是由趙禎身邊的雷都監與對方打交道,李璋和對方也並不熟,不過這次見麵劉將軍也十分熱情的迎上前道:“李伴讀請進,我們已經接到聖旨,末將以及手下的將士將全部聽從公主的調遣,隻是不知道李伴讀為何會有公主的令牌?”
“公主生病不方便出宮,所以就全權交給我處理神鳥的事,我今天和上次一樣,都是來給公主找藥的!”李璋這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道,雖然妙元封他為神鳥大總管,但他總感覺到這個稱呼像是太監,再加上“神鳥”這個稱呼也有點歧義,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原來如此,如果李伴讀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末將一定全力協助!”劉將軍當下再次開口道,他今年三十多歲,方臉闊口長相威武,哪怕站在人群中也十分顯眼,而且他能被調來駐守在這裡,顯然也極受趙恒的信任。
“將軍客氣了,這段時間為了神鳥的事,你們也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實在是辛苦了,等到這件事事了,我也一定要稟報太子、公子,為將軍以及軍中的將士請功!”李璋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畢竟人家這麼熱情,他也得有所表示。
聽到李璋的話,劉將軍也不由得大喜過望,當下又與李璋攀談了幾句,李璋也順便向對方打聽了一下軍中的事,結果這時李璋才發現,原來這個劉將軍的來曆也不簡單,他的祖父竟然是當初義社十兄弟之一的劉守忠。
當初趙匡胤造反,最重要的班底就是義社十兄弟中的石守信、李繼勳等人,劉守忠與趙匡胤的關係雖然不是最親密的,但也是趙匡胤的義兄弟之一,再加上劉守忠的兒子劉用,也就是劉將軍的父親曾經是趙光義的老部下,所以劉將軍才能在三十多歲時被重用。
李璋和劉將軍聊了幾句後,這再次跳過胸牆往神鳥走去,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野狗也一直緊緊的跟隨在他身後,因為他這次準備多帶點東西回去,可是他人小力氣也小,太重的東西根本拿不動,特彆是行李艙那麼多的行李堆放在一起,光靠他一個人的話,恐怕累死他都搬不動。
“野狗,知道這是什麼嗎?”李璋帶著野狗來到飛機下麵,然後指了指它高大的銀白色身軀道,從剛才登上山頂後,野狗就一直表現的十分平靜,絲毫沒有像彆人那樣第一次見到飛機時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知道,神鳥!”野狗十分冷淡的回答道,似乎在他眼裡,神鳥和一隻死雞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他對神鳥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好奇心。
“很好,今天我帶你來,主要是讓你幫我搬些東西,但是你無論在上麵見到什麼,聽到什麼,絕對不能對其它人講!”李璋這時再次鄭重的叮囑道。
李璋之所以帶上野狗,一是因為野狗力氣大,剛好可以幫他搬重物,二是因為野狗不是正常人,他除了對吃飯、學武和殺鬼丐感興趣外,這世上再也沒有其它的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了,而且野狗平時口風極嚴,確切的說他根本不喜歡說話,所以李璋也不怕他回去亂說飛機上的事。
“武叔也不能說?”野狗這時再次追問道,呂武雖然教他習武,但卻不肯做他的師父,剛開始野狗叫他呂班頭,現在也和李璋一樣開始叫武叔了。
“不行!”李璋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道,呂武雖然是他尊敬的長輩,但是在飛機這件事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野狗十分簡潔的回答道,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不過隻要他答應的事,就絕對會說到做到,特彆是這個人還是李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