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第一根苗(1 / 2)

席鈞,席式集團的總裁,長相帥氣,身材健美,追他的女人可以繞地球兩圈。

這樣完美多金的男人,居然會是方奕斐的前夫?方奕斐自己有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離婚是方奕斐不太願意提起的一段經曆。

因為她是被甩掉的那個人。

“被甩”!多不光彩又卑微的形容詞啊!

和很多青春期故事一樣,少女的幻想裡總有一個白馬王子。

席鈞同學相貌優秀,品學兼優,是許多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自然也是方奕斐的。

特彆一點的地方在於,那時方奕斐是席鈞的同桌兼住對門的鄰居。

在席鈞還沒有繼承席氏集團之前,方奕斐一直覺得自己跟對方怎麼說也算是門當戶對,都住在一個筒子樓裡,以後說不定兩家變一家呢!

還沒等方奕斐同學熱情告白,席鈞同學就先搖身一變成了她高攀不起的集團公子,帶著她破碎的少女夢飛向了國外。

但為啥兩人能結婚呢?

這就不得不說到方奕斐神通廣大的母親大人陳麗華女士。

她看方奕斐工作之後悶聲悶氣不談戀愛,回家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方奕斐安排了相親局,第一次相親就相到了席鈞。

更魔幻的是,高門大戶的席鈞家居然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小門小戶的方奕斐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結了婚,還是和自己暗戀多年的男神。

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成為現實,她欣喜地扮演著席太太的角色。

故事說到這肯定發生了轉折,不然方奕斐也不會成為離異少婦。

後麵的故事俗套又狗血,席鈞身邊的秘書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當年的校花,對方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橫在兩人之間。

席鈞出國前就有很多人說校花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人同樣優秀,同樣美麗,也同樣遙不可及。

彼時方奕斐還能說服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現在看著金光閃閃的兩人並肩,自己總有種癩蛤蟆窺見天鵝的恍惚感。

無數個獨自入睡的深夜裡,方奕斐不斷提醒自己,他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婚姻,自己的青春好不容易有結果,忍一忍就過去了,她已經比平常人幸運很多了,不是嗎?

可是她錯了。

當親眼看見席鈞滿目柔情地笑著對校花說話的視頻時,方奕斐意識到或許席鈞喜歡的另有其人,因為除開床笫之事,席鈞沒對她展露過任何溫柔。

她被美夢成真的幻覺蒙蔽了雙眼,忽然幕布被撕開,她不得不直麵華麗演出背後的千瘡百孔的真相。

很疼。

她嘗試重新引起席鈞的注意,如同全天下情侶都會鬨的矛盾,她佯裝生氣地提了離婚。

席鈞就像個有求必應的神燈,生活裡總能完美地解決所有問題,但這次是例外。

他沒同意理由是影響集團股價。

這一下方奕斐徹底炸了,管他同不同意,《離婚協議》直接給他丟桌上而後瀟灑離去。

法律說分局兩年自動離婚,她三年裡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獨守空房,區區兩年又算得了什麼呢?

幾聲咳嗽把方奕斐從雜亂的回憶裡拉出來。

對了!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呢!

好歹夫妻一場,留他一條狗命算是人道主義。

方奕斐不情不願地想,接著瞅著半死不活的傷兵犯了難。

上班那會參加過急救培訓,她得了一個優秀學員的小獎狀。

但是時隔五年,現在讓她對活人急救無異於直接殺人。

倒也沒恨到要取席鈞狗命的地步。

這套花了她大半輩子積蓄的二層小獨棟遠遠沒有前夫席鈞市中心的大平層來得豪華,更確切地來說,幾乎是家徒四壁。

因此,房子是毛坯沒什麼不妥吧?地上是水泥地合情合理吧?牆角是紅磚頭非常正常吧?

而席鈞毫無章法的抽搐運動讓他左右碰壁,肉眼可見俊秀的臉上出現了血痕和腫包。

方奕斐無語地看著地上的人,不負責任地嘟囔一句“我看你平時冷酷無情的,這點磕磕碰碰應當不在話下”才轉身去找藥箱子。

走了一半,覺得任由席鈞同誌躺在地上繼續撞牆很可能會讓他一命嗚呼。

方奕斐無奈地歎了口氣,回頭使出吃奶的勁把將近一米九的高個男人拖到一處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