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郎這一去便是半夜,待他回來的時候,俞紅豆已經睡一覺醒來,並且在教學模式拉了30下彈弓了。
她現在的射術經驗是1級16%,隻第二天就達到這個進度,俞紅豆也十分驚訝,跟刺繡比較起來,這進度條漲得有點快啊。
她仔細的品了品,很快發覺這個進度的增長模式是多維計算的,除了勤奮練習之外,還增加了速度和準度這兩個維度。
而恰巧俞紅豆的準度還不錯,十次裡總有兩三次十環,餘者的也都在七八九環晃悠,從不失靶。
如果能在外麵練習繼續積攢經驗,估計很快她的射術技能就能到二級了,到時候再增加5個點,她就可以去村裡所有想簽到的地點買買買一番了!
懷著這個美好的願望,俞紅豆心滿意足的從教學模式退出來,剛好聽見她爹進門和她娘說話的聲音。
作為一個裝睡聽壁角的小慣犯,她身體紋絲不動,保持著呼吸節奏,光明正大的偷聽起來。
“這是做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吃飯沒有?”許氏用熱水投了條布巾遞給丈夫,語氣嗔怪且關心。
“沒事兒,紅豆一句話點醒我了,我找人給小鬆傳個信兒,在外頭遇見咱爹,耽擱了會兒。”俞三郎擦了把臉,把毛巾扔回水盆。
想到剛剛遇見的自家爹,俞三郎便忍不住歎氣:“爹說榛子不想要柳氏想要孩子,然後要娶大姐夫的侄女劉杏娘。”
許氏正從櫃子裡往外拿吃的,聽了這話好懸沒把手裡的碗扔了:“杏娘?不是早就嫁人了?”
“嗯,榛子說小產之後不能生被休了。”俞三郎是真餓了,拿起一個饃饃掰開,夾了幾根鹹菜大口的塞到嘴裡。
“……他怎麼不早說,榛子到底是長孫,八兩銀子也不是拿不出來,親上加親,對大姐也好。”許氏不明白榛子心裡怎麼想的。
明明可以成全的事兒,偏偏鬨成這樣。
劉杏娘是俞三郎的大姐俞蓮婆家大伯哥的女兒,劉家這位大伯夫妻重男輕女,為了兒子,把三個女兒都視為待價而沽的物件兒。
劉杏娘長的好看,又是養蠶的好手,當時看中的人家多了,最後以八兩銀子的聘金聘給了鄰鎮繅絲的一戶人家。
許氏嫁到俞家之前,她娘就推測過俞家的根底,知道俞家絕對不窮,且不說俞老爺子落戶之前手裡有多少銀子,就是這些年上山采藥賣藥就收入不少。
畢竟新米出陳糧掉價,可沒聽說草藥掉價的,何況這草藥還是隻賺不賠的無本買賣。
娶一個劉杏娘,彆說公中老爺子老太太出錢,隻大房自己手裡的私房也夠了。
當初俞三郎跟她成親上交的私房都比八兩多,大房那麼能摳搜的夫妻倆,私房銀子隻會更多不會少。
“你嫁過來晚不知道,大姐在家的時候沒少找大嫂麻煩。”俞三郎搖頭,他大姐和大嫂那是針尖對麥芒,沒一個省心的。
“那現在也不可能,柳氏又不是個傻子,生了孩子給杏娘讓位。”許氏搞不懂榛子的想法,他是覺得換妻很容易嗎?搞不好要被告衙門的。
俞三郎沉默的吃了一個饅頭,看看自家娘子,再看看躺在炕上的女兒,聲音低沉的開口說到:
“我本想分家之後直接進城,在城邊或近郊買個宅子,到時一家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