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滿滿獨自在內院坐了片刻,待許氏回來時,她已經想好了如何拋磚引玉達到目的。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男女不同席……
“三嫂,三哥他們還有紅豆怎麼不來吃飯?”田滿滿納悶的被許氏邀請上桌,發現擺設酒菜的地方就她們妯娌二人。
“哦,他們在前院吃,你三哥說,京城都是女眷在內院吃席擺酒,便非要學著附庸風雅的男女分席。”
“至於紅豆,那是粘著她哥粘習慣了,好在她年紀小,跟那兩位譚家公子也有些交情,就讓她在前院頂個待客的人。”
許氏看了田滿滿一眼,幾年過去,這個妯娌好似長了些心眼,又好似沒長多少……
一般來說,他們進城之前半個月就給田滿滿和四弟送了消息。
四弟不沐休,田滿滿就該找人去城門處接了人往家領或者領到住店的地方。
若是知道三房有自己的宅院,那麼她就應該主動來拜見“兄嫂”,可田滿滿就那麼神在在的等著哥嫂上門。
這事兒很小,小到你去計較都掉份兒,同時這件事也很大,大到完全可以拿來做文章,搞死她和俞橫。
許氏也就暗中嘀咕兩句,她對田滿滿印象不佳,可已經成為一家人了,許氏就不想平白無辜的得罪人。
田滿滿臉上的表情失落了一些,不過很快恢複狀態,直接問起俞鬆來。
“三嫂,小鬆這都考上舉人了,是不是也該論起婚事了?”田滿滿之前聽婆婆抱怨過,說三房心高非得考上才讓孫子娶妻。
許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替兒子辯解:“之前也不是因為科舉才不娶,主要是怕耽擱學習,也怕小鬆將來前途未定耽擱人家。”
“三嫂,我這倒是有個人選,就是這州城的,你記得你跟三哥去我那看薏米時遇見的那位小姐麼?”
田滿滿不管許氏什麼借口,隻是很高興的把自己想好的理由拋了出來。
“……那位不太合適。”許氏噎了一下,想到許六小姐那個德行,心裡就梗得慌,更彆提對方的身份和家世了。
“不是許家那位,我聽說許家六小姐將來是要嫁到京城的貴人家的。”田滿滿擺手,她是想拋磚引玉,但也沒想得罪三房。
一來雖然她跟許六小姐接觸了好幾次,但田滿滿其實並不很喜歡這位趾高氣昂的許六小姐。
二來,三房前途坦蕩,她是瘋了才會為了外人得罪自家人。
“我說的是寄住在許家的一位小姐,也是許家大爺的妻妹。”田滿滿說到這位一臉的熱切和滿意。
“許家大爺娶的妻子據說是許家故交之女,這姐妹倆都是老來女,父母將將把他們養育大便沒了。”
“許家大太太英姿颯爽,掌權理家是一把好手,她的妹妹便有些嬌弱,不過身體倒是很好,就是養得嬌氣些。”
“今年二小姐正是及笄之年,許家大太太放話說要給二小姐找個四角俱全的婚事,她會陪嫁萬兩白銀十裡紅妝給妹妹。”
田滿滿說的時候真的打心裡羨慕許家大太太這位妹妹,便是父母雙去,這位小姐也未曾受到半點委屈。
“我知道三嫂家中現在不缺錢,但這位二小姐,確實很不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主要的是長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