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景的確想不通,他可記得,出車禍的前一周,她喝的醉醺醺的,哭哭啼啼求他愛她……
不過數天,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討好是真,禮貌疏離也是真。
“不……不想……”你難受。
她泛著水光的眸子盯著商淮景,恍惚想起腦海裡原身和商淮景相處的片段,朝他癡癡地笑了。
她笑的沒心沒肺的:“君子有成人之美。”
見他臉上始終蒙著一層冷冷的光,讓人捉摸不透。
她又笑:“她這樣對你,你很難受吧?借酒消愁,麻痹自己,裝作不在乎?其實,很在乎的吧?”
“沒有。”
……她哪隻眼看到他難受了?
她輕輕地挪動板凳,坐到商淮景身邊。
“為情所困又不丟人。”
“秦曉曉,你……”
“罷啦!你這麼要麵子又怎會承認心中所痛。”
秦曉曉伸出兩隻手,朝商淮景擺手。
“你啊,嘴硬得很呢。”
商淮景也不搭理她,端起醒酒湯,喂到她嘴邊。
“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酒。上次喝酒發酒瘋不記得了?”
秦曉曉嗚嗚嗚的拒絕,雙手撲騰著往後退,卻被商淮景直接抱在了懷裡,錯愕之下張開了嘴巴。
她喝的急,咳嗆了好幾聲,咳到蹲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後背有一隻手一隻有節奏的拍打著,然後將她拉起來。
她掙脫開,歪歪斜斜的將凳子搬離,坐到商淮景對麵。
“商先生。”
她瀲著水光的眸子看著商淮景,癡癡地笑著。
“商先生我想回家。”
想回大宋,想回東京。
可她卻不能說。
她鼓著腮幫子,眸子裡含著淚,深吸了一口氣:“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我的家人。”
像是泄氣了一般,她又整個人從凳子上滑了下去,雙手抱著頭,拱起的後背一抖一抖的。
商淮景將她扶起來,她掙紮了幾下想要坐回到凳子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卻還是倒在了他懷裡。
“商先生,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商淮景看著懷裡的人兒,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
她醉成這樣,送她回家才是正事。
商淮景也來不及去酒吧裡和那幫兄弟道彆了,一邊扶著秦曉曉,一邊準備掏車鑰匙。
“哥,你不進去嗎?”
追出來的商茉茉直接擋在了他們麵前。
“正好,你沒喝酒,來開車。”
“我才不送她呢。”
“我喝酒了,你不送讓我醉駕?”
“好吧,我送還不行嗎!攤上我們遵紀守法的老大,我隻能當大冤種咯,早知道不出來找你了。”
話雖這麼說,商茉茉卻絲毫沒耽擱,替他們拉開車門,自己又坐上了副駕駛。
打火的時候罵罵咧咧的抱怨著:“給我接風乾嘛要帶我討厭的人來!”
她說著,睨了一眼商淮景懷裡的人兒。
“不過我說,老大,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討人厭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