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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比之前要成熟很多了,所以我絕對能解決現在的問題。

這樣的心理建設支撐著我努力用時空穿越扭轉不利的境遇。

但詭異的是,無論我做什麼,我最後回到的時間線都會是我在魔法世界的情況,萊歐·格蘭茨還是那個和我共處一室的人。

可惡。

我沒有想過我居然要重新經曆一次高中所經曆的災難。我鬱悶地坐在沙發上,目之所及處,便是萊歐·格蘭茨被石化的畫麵。

萊歐·格蘭茨雖然自戀,但是他的自戀除了對外表的自信外,還有對自身品行的自得。就像我之前所言,他有極高的人格魅力,不然也不會吸引那麼多粉絲自發組成後援團支持著他。

也許,我是該找他尋求幫助。

我再次利用時空穿越讓災難回到最初的狀態。我在房間內,找到了一副眼鏡。不是需要遮擋萊歐·格蘭茨的墨鏡,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沒有任何度數的眼鏡。

說起來,這副眼鏡還是萊歐·格蘭茨送的。之所以送我眼鏡,完全是想要讓我給他戴上。按照他的意思,自己也想扮演一下看起來很有知識涵養的人。很明顯,我就是幫助他扮演那樣有涵養的助手。

我當時很無語,恨不得不給麵子地把眼鏡直接丟到萊歐·格蘭茨過於閃亮的臉上。

不過我慶幸自己沒這麼做。

這副眼鏡依然派上了用場,隻是沒有幫萊歐·格蘭茨增加涵養,而是讓我避免了之後可能會石化他人的結果。

戴上眼鏡後,我輕鬆了不少,但也隻是輕鬆不少。我摸了摸頭,抑製器也跟著回來了。

抑製器是專門抑製我超能力的裝置。身為超能力者的我並不是固定在擁有一兩種超能力上,我的超能力隨著時間流逝,繼續增長。然而增長迅猛的超能力給我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那種類似於在床上睡覺時動一下身體就能炸了周圍的建築的情況變得頻繁了起來。

我的身體不堪重負,那些傾瀉的超能力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這個時候,抑製超能力,讓超能力和身體容納在一個平衡狀態,就成了當務之急。

我最終還是解決了那個當務之急。當然,我知道這少不了我的哥哥齊木空助的幫助。但我不想提他,我甚至不想讓對方知道我現在遇到了這樣的麻煩。我還是傾向於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我又去看了下鏡子,臉上赫然有著兩條黑色印跡。那是魔法的印跡,算是這個世界的設定。沒有印跡,或者有印跡,但不會使用魔法的人都會被懲治。他們被認為是這個世界不被允許存在的殘次品。殘次品就該被抹除。

一條印跡是標配,兩條印跡算是特殊的存在。三條,那就是神選之子了。

我收回視線,努力回想現在的時間點。我和萊歐·格蘭茨都已從魔法學校畢業,萊歐·格蘭茨已經是神覺者了,他目前在魔法局工作。我的話,則是在魔法學校做老師。

我和萊歐·格蘭茨從小就認識。具體說,在遊戲設定裡,我是被萊歐·格蘭茨所在家族收養的人。不過,我沒有冠上格蘭茨的姓氏,也沒有用英文名。

沒有用英文名,源自我玩遊戲之初的散漫。我並沒有想從名字上認真,開啟原汁原味的攻略之旅。比起開啟戀情攻略,玩遊戲的我最真實的感覺是——

我好像做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吐槽機器。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才會在萊歐·格蘭茨向我求婚的時候,下意識懷疑是不是遊戲出現了bug!

為什麼萊歐·格蘭茨可以跨過戀愛階段,直接提出結婚?還是說我之前忽略了什麼?這一切要等萊歐·格蘭茨從石化狀態解除才有答案。

萬幸的是萊歐·格蘭茨和我在格蘭茨家族的一處莊園度假。這個莊園裡的仆人並不多,所以我不用過於擔心他人會對萊歐·格蘭茨消失一天感到疑惑。

當我選擇用「齊木楠子」名字開啟遊戲時,當時十歲的萊歐·格蘭茨很佩服我,他說我是很有特點,不會被格蘭茨姓氏俘獲的人。

萊歐·格蘭茨很少說對他人表達負/麵的話。這也是他的魅力點之一。除了他經常的自戀會影響到我,我確實也找不到關於對方的更多缺點。

不行。

再多想下去,我都感覺自己要給萊歐·格蘭茨發好人卡了。

我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又從黑夜等到了白天。在這期間,我還給自己的手帶了一對手套。因為我但凡碰觸一樣東西,有關於東西的所有信息都會被我掌握。這能力對我來說有害無益。畢竟我沒有那麼八卦,也不想知道我碰觸的東西此前都經曆過什麼。

時間慢慢流逝,終於,隨著石像碎裂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了萊歐·格蘭茨解除了石化狀態。那之前附在他身上的石塊在落在地板之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萊歐·格蘭茨再次變成了耀眼的家夥。他的金發,還有金色圍巾都讓房間的亮度增加了好幾倍。此時的他臉上閃過了短暫的迷茫,像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當他看到我時,眼睛瞬間亮了。

他拿著花束,走到坐在沙發上的我麵前。我可以聽到他的心聲,這是我超能力的一種。萊歐·格蘭茨還想向我求婚,可注意到我鼻梁上的眼鏡,還有頭上的抑製器裝置時,他的擔心大過了求婚的急切,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