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那夜的江嬪是祁奚假扮,他說有人要假扮江嬪刺殺她。
是太後安排刺客假扮江嬪,卻被祁奚截了胡?
那真的江嬪,宮變的那個時間段,她去乾什麼了?
祁奚又為何要屢次幫她?他有何目的?
容岑腦袋裡好似被塞了無數毛線,亂七八糟,理不清。
一個頭五個大,她要暫時放過自己,先不深究,問:“還查到什麼?”
萬禮自覺為她揉壓太陽穴,手法嫻熟。
“就如陛下所料,太後宮中秘庫,滿滿十大箱都是碧玉扳指,一模一樣的紋理,皆是照著先帝生前禦賜的那枚所製。隻是奴才無用,沒能偷運出來,太後今日離宮,那些寶貝都已被封菊搬空了。”
“太後喜好摔扔打砸,本不應在意摔了多少物什,卻命封菊一一記錄成冊,奴才百思不解,便對這事上了心。奴才今日終窺得冰山一角,封菊記錄的是太後摔碧玉扳指的緣由、時間和數量。”
“冊子是從天佑五年開始記錄的,二十餘年來毫無間歇,多次出現天佑八年、天佑十一年、天佑十二年、天佑十八年、天佑二十一年、天佑二十二年、天佑二十四年,其中又以天佑十二年和天佑二十二年為最。”
看上去都是些先帝嬪妃有孕或生產的年份。
先帝子嗣僅剩下容岑、熙王、安王與一個公主,熙王生於天佑十二年,安王生於天佑二十二年。
太後癡迷權勢,不論她對先帝有無情意,容岑畢竟是個假兒子,有嬪妃生了真兒子,太後自然窩火。
“不必管了,隨她去吧。”
她隻是想確認一些事罷了。現在已然能夠確定了,便無需花費時間留意了。
“是。奴才還探聽到,地府門乃劇毒卻驗不出毒,無色無香無味,**於無形。”
“隻是須得有朝天路作引,再配以微量地府門即可致死。”
“奴才私下找了小謝禦醫相問,他不知此等**。空蘭姑姑亦不知。”
空蘭師從遊走天下的神醫,她都不知道的**,難不成憑空變出來的?
熙王曾言是西南秘藥……西凜?還是南潯?
查明明是為了探尋事實,但容岑卻是感覺越查越混亂。
一根線牽扯出來無數線頭。
不知哪條才是真正的儘頭。
萬禮覷著陛下疲憊不堪的神情,他肚子裡還有話,不知該不該繼續講。
太陽穴處按壓的動作變得遲鈍,有一下沒一下的。
容岑乾脆閉目養神:“還有什麼?一口氣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