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賀喜深深歎氣,“怎麼沒想過呢,但在京都立穩腳跟哪有那麼容易!”
“陳公子年輕,還未成家吧?不必為生計憂惱,可放手去乾,將來定大有作為!”
“像我等上有老下有小的,顧慮重重,成事難矣!”
容岑複又試探問道:“賀先生家中究竟得罪了何人?可否一說?在下日後也好避讓著點。”
“是得避讓!”
賀喜聲音低了幾許,“司國公獨子、當朝太後親侄兒襄陵侯!”
容岑眼睛瞪大。
隻聽賀喜還在不停善意的忠告,“新帝不理朝政,太後垂簾聽政隻手摭天,連先帝親封的攝政王與幾位顧命大臣都不敢動太後分毫!”
說完,歎息道:“牝雞司晨,國之不幸啊!”
容岑:“……”
不知日後你知道皇帝也是女子身、並且就是你眼前這位,會作何想。
話說回來,太後已被扳倒,雖說還有餘孽未處置,有可能卷土重來,但目前暫時是不會死灰複燃的。
太後一事出於皇家顏麵未廣而告之(容岑覺得沒必要,但太皇太後擔心有人拿太後宮變作伐攻擊容岑名不正言不順,皇祖母極怕她的身世被察覺,好似她見不得人)。
因而對外隻說太後去泠州行宮為先帝誦經祈福了(人都去了那麼久,不知祈哪門子福),底層人不明內情便就罷了。
但容岑早已連下三道罪己詔布告天下,意味著她要奮起了鴨,民眾竟全然不知麼?
容岑像賀喜那般壓低聲音,道:“在下聽得小道消息,說司國公襄陵侯皆已伏誅,太後亦敗退泠州行宮去了。”
太後的落魄沒人知曉?無所謂,反正她會出手。
“竟有此事?!”賀喜震驚,“此話當真?陳公子不是剛到京都不久,打哪聽來的消息?”
“在下自有門路。”容岑高深莫測,不願多說,笑著:“還未恭喜賀先生,自此沒了心頭大患!”
賀喜看得出他不是普通人,說有門路肯定就是有門路,聽得一臉喜色。
容岑又引出她的話題:“既然如此,賀先生不如就留在京都繼續做點買賣,您老家還不知是何光景呢!但在京都,可就不一樣了……”
“這……”
“先生還在猶豫什麼?”容岑打腫臉充胖子,侃侃而談:“在下有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