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花兒,如何了?(2 / 2)

泠州行宮。

月初下了不少雨,上元這日罕見的晴空**,日頭發烈。暮色漸深,仍留有殘餘熱意。

太後吃用儉苦,瘦了不少。金蟾先前還會暗中采買,被行宮地頭蛇揍後不敢了。

宮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看得是愈加嚴了,各派眼線都盯著太後的舉動。

但她不能輕舉妄動。

太後靠坐小榻上,懷裡抱著貓,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微碰一下,貓便瑟縮不止。

那貓毛發不純,黑中夾灰,糟亂乾炸,被剪光的爪子滲著紅液,綠眼好似垂淚,嗚咽著淒叫,如嬰孩哭泣。

但太後不為所動。

逸州已多日沒有消息傳來了。按理邵恩被滅,龐衝會飛鴿傳書報喜的。南潯那群不識好歹的被引入湯州迷障林必死無疑,梁象亦不可能不傳信請功的。

這倆人皆是居功自傲之徒。

太反常了。

逸州定然是有異變!

那個小孽種膽敢禦駕親征,她傳了信去命人悄無聲息滅口。

但現下……

太後突然掐住了貓兒的細頸,驚得它尖叫,聲聲泣血,卻半點不敢掙紮。隻因恐懼深深刻入了骨子裡。

“無趣。”

太後將它從軟榻撥弄下去,短暫的嗚咽聲伴著重物落地聲響起。

封菊立馬收拾乾淨,抹布沾水反複擦拭幾遍,丁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太後看著外頭的落日餘暉,狀似隨意,問:“那花兒,如何了?”

“稟、稟娘娘,”封菊“嘭”地跪下,“還是老樣子……”

近幾日太後越發暴躁,動輒打罵,人所處的境地不好,金蟾從逸州帶回來的那花更是不好。

那花不知是何品種,瞧著就是株野花,卻比禦花園的牡丹還嬌貴。許是水土不服,又或是長途跋涉經不起風霜,加之泠州雨水連綿,悉心照料數日卻比之前還焉了吧唧。

金蟾又出了遠門不在行宮,太後的脾氣封菊實在承受不住。

她顫顫巍巍端到榻邊小桌上,等候太後發落。

“他是如何照料的?你又是如何照料的?短短三日,便了無生機!”

太後意外地沒動怒,她算著日子,心平靜下來。

小皇帝還未出發,金蟾便先南下了,走了整整三日。

<p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