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車夫被收買,容岑還期待了一下,畢竟釣魚嘛,總歸是越多越好的。
誰知這麼兒戲?刺客太廢物了,比她還廢。回頭她重練武功,那些魚都碰不著她一根頭發絲兒,更沒意思。
隻是,容岑完全看不明白,江允究竟要乾什麼啊?
昨夜派出老八密探,一無所獲。
藏得太深了,南潯朝堂邊緣人物,在大胤能像在自己家一樣?嗬,還沒到那一天,什麼都難說。
容岑方才雖揚言滅口,卻也不過是膽大包天口出狂言,其實她半分動不得亦不敢動江允。
表象永遠隻是表象,誰知道常寧皇帝私底下是不是最寵他呢,否則怎獨獨養出他這麼一個廢物兒子?
樹大招風,容岑最懂這個道理。
她自小便被當做靶子,各宮防她害她,兄弟姊妹如仇敵。
容岑的心思,江允不知是否看透,亦或看破不說破。
武力恐嚇下車夫哆哆嗦嗦認錯,一五一十招了收買他的是為何人。
“那人蒙著麵我看不清長相,隻記得他身材高大,頭發亂糟糟,遮住了眼睛,聲音尖細,沒什麼陽剛氣,像館子裡的男伶。哦對了,他腿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武功高強,一掌就能拍死我!若是我不照他說的辦,一家老小就要沒命活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公子大**量,原諒則個!”
一瘸一拐。
容岑印象中隻認識兩位不良於行之人,一個是長頤侯的好大兒、見風咳血短命鬼孟陽,一個是太後身邊的瘸腿太監。
而車夫這一段話,精準定位在了瘸腿太監身上。
太後果然賊心不死。
既然派人來了,那她就好好招待一二。
“殺嗎?主子!”
黑皮壯漢不知何時來了,滿臉興奮,隻等江允一聲令下。
容岑往他身後瞧,沒看見老八。
壯漢:“你找那個白斬雞啊,他回家哭去了!”
容岑:“?”
“我不小心把他腿打折了,我當場給他接回去了!這事**得多,故人公子,我的技術你放心!”
故人公子又是什麼?哪來的叫法?
容岑一言難儘地看向江允,想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