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半年過去了(2 / 2)

“之後在謝征的治理下,大曆漸漸富強。然而謝征子嗣單薄,膝下隻有太子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被送去和親。除此之外,謝征還有一個親弟弟謝允,被封為越王。”

沈清溪斜他一眼:“我知道了,現在的皇帝必定是這個越王對不對?”

沈清衡點了點頭:“沒錯。”

“我猜,這個越王一定有軍權。”

“你猜錯了。”沈清衡道,“不僅沒有兵權,甚至連實職都沒有,隻是個掛名王爺。謝征在攻打大宛的時候落下了病根,身體漸漸差了,病了半年後一夜暴斃。但離奇的是,與此同時,太子所在的宮殿忽然起火,太子一家三口燒得隻剩下骨灰。”

沈清溪嗤之以鼻:“太子不會假死吧?”火遁這個法子在這裡也許算新鮮,在他們現代人眼裡可太土了。

沈清衡想了想:“也許。”畢竟一家三口都燒成灰,連塊骨頭都沒有,有點離譜。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要知道謝征一死,太子立刻就能名正言順地繼位。

“之後是不是就是那個王爺撿漏,當上了皇帝?”

“不止。謝征死的那天,他正好去過宮裡,陪謝征說了會話。”

“所以他是嫌疑人?”沈清溪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眨巴著眼睛聽他講故事。少女洗完的頭發帶著皂角香,乾乾淨淨地纏繞在小腿間,側過來的半張臉在月光下白得像盞晃動的甜米酒。

沈清衡迎著她期待的目光,忽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小丫頭片子的臉,怎麼看怎麼彆扭,他感覺自己像個給女兒講睡前故事的爹。

“夜深了,睡覺。”

沈清溪不滿,什麼意思嘛。

沈清衡板著個臉就下了屋頂,留下摸不著頭腦的沈清溪。

接下來的大半年裡,沈清溪和沈清衡各忙各的,一個忙著帶弟弟強身健體,一個忙著早出晚歸做上班族。偶爾沈清衡會從市集帶點小玩意回來,有吃的也有玩的。沈清溪的那把木劍被打磨之後就像模像樣了,她會拿著劍做一些恢複性訓練。若是家裡缺錢了,沈清溪就帶著大鍋去集市賣幾鍋爆米花,現在她的力氣比以前大多了,一個人就能扛起那口鍋。

日子如流水,倏忽就過去了。

“瞧,我這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