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接通:
“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澈的女聲:
“你是誰?”
張揚熟練的穿上馬甲:
“我是張國強啊,你又是誰?”
“張國強?不認識……張揚是你什麼人?這個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裡?能不能幫我把張揚叫過來接電話?”
女人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語氣十分急促,還帶一點質問的味道。
這讓張揚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因為對方是知道自己的,但是他又對盛海那邊沒啥印象。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是誰啊?”
“我是……我是張揚的師娘。”女人猶豫著答道,“告訴我,這個手機,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張揚人呢?”
“啊?師娘?”
張揚迅速開始頭腦風暴。
師傅什麼時候在盛海找了個老婆?
自己跟著他這麼多年,竟然都沒有聽說過。
老家夥藏的好深啊。
之前還跟自己說什麼,做青銅器是童子功,讓自己千萬彆被人破功。
沒想到啊,嗬嗬嗬。
“師娘晚上好,其實我就是張揚。”
“字國強。”張揚強行解釋道。
“哈哈哈,現在還有人有表字嗎?”
“原來你就是馮堯那個徒弟啊,果然和他說的一樣,非常有意思。”
電話那頭的女人笑得好開心,好慈祥。
張揚自動腦補出了寧中則的模樣。
沒錯,就是令狐衝的師娘。
“這麼晚了,師娘你為什麼打這個手機啊?”
張揚心說,要是想師傅了,不應該打電話去監獄嗎?
難道她不知道師傅坐牢了?
“額,張揚,其實剛才我是騙你的。”
“我不是你師娘,我和你師傅隻是普通朋友。”
“打電話是想和你確認一下,你師傅到底判了幾年?判決書的編號是多少?”
嗯?判決書?
女人提出的這個問題,讓張揚迅速警惕了起來。
什麼樣的普通朋友,會在師傅入獄幾個月之後,突然打電話來關心他的刑期啊?
張揚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師傅盜墓案的同夥,至今還沒落網!
張揚甚至都不知道,師傅到底是和誰去盜的墓。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把同夥供出來。
如果同夥裡有個和他關係密切的女人的話,一切就變得合理了。
但是這個女人,她又說和師傅是普通朋友……
那師傅豈不是,舔狗?!
“張揚,我問你話呢!”
“判決書的編號是多少?”
女人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問題。
好急好急。
“你知道編號要乾什麼嗎?”
“我要幫他請個律師,重新打這個官司。”女人不假思索的答道。
很明顯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哦,這樣啊,那你給我地址吧,我直接把判決書快遞給你。”
“不用這麼麻煩,給編號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
張揚瞬間變身成最孝順的徒弟:
“我師傅在監獄裡受苦,現在有人願意幫忙,我當然要儘最大的努力幫他。”
“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你師傅判死刑了?”女人疑惑的問道。
“那沒有,有期徒刑,但也很慘的,上次看到他,感覺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
“作為師傅的好徒弟,我能做的就是……”
“好了好了,那就把判決書寄給我吧。”
女人似乎有點受不了張揚的絮叨,報了一個地址。
是盛海PD區的某個公寓。
張揚等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