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她能奈我何(1 / 2)

她能奈我何

(一)

最終,麻倉咲耶還是在禪院甚爾的各種花式騷-擾下落荒而逃。提前行使了部分男友權力,並且拽著咲耶強勢要求她檢驗了一下他“雄厚的資本實力”的黑發青年穿著半露著胸膛,鬆鬆垮垮的白襯衫,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心滿意足地開懷大笑。

厚顏無恥,真的是厚顏無恥……!

躲回了書房並且迅速反鎖上門的麻倉咲耶咬緊牙關,麵色緋紅地抵著門,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卻發現剛剛發生的一切迅速地閃入腦海。心臟裡的血液宛如是擂鼓般敲動著心房,少女忍不住捂著額頭發出了一聲哀鳴,將腦袋一下下叩在門板上,好像要把之前那些旖旎纏綿的畫麵還有……身體和指尖肌膚相親時前所未有的感觸都撞出去一般。

禪院甚爾這,屬狐狸的吧?簡直跟異國誌怪裡那些迷惑帝王斷送江山社稷的狐狸精們如出一轍!啊,說到江山社稷……!地球另一邊應該已經開始交易了吧……!

親身體驗了的狐狸精甚爾的禍水程度,咲耶趕緊抹了一把臉,調整情緒進入狀態。

眼前這場金錢與數字的戰爭,是她許給五條家的勝利,也是她贖回自己的籌碼……如果錯過這一次,下一次可就更難了。

隻不過……不知道她對禪院甚爾說的那些話,斷斷續續中,自己說了多少,男人又聽進去了多少、理解了幾分呢?

咲耶忍不住微微一歎。罷了……總歸,還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吧……

而一門之隔的客廳裡,忠於笑完了的禪院甚爾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有些淩亂的沙發,最後,一個側身躺了回去,保持著之前二人笑鬨時的姿勢,輕輕出了一口氣。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

雖然沒有真的做什麼,但是隻要想起方才少女倚靠在自己胸前,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說出的那句話,男人的心中的某個地方,就好像砂糖融化了一般能夠湧出源源不斷的甜意,讓他忍不住想要微笑。

相比之下,少女那句驚世駭俗的“我想要改變咒術界,甚至改變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都為之遜色了不少。

——“誒,誒?!不要,彆……禪院甚爾你、你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由於少女對自己之前的孟浪行為頗有微詞,禪院甚爾於是非常公平地提出了可以讓她以牙還牙的出氣方案。在少女驚得瞪圓了那雙漂亮深黑色的貓眼之後,他抓著她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擺下方,停留在腰部結實滾燙的肌肉上。

然後,麻倉咲耶酡紅著雙頰,又羞又氣地在他懷裡掙紮著,發出了如上的怒斥聲。禪院甚爾一邊出言挑-逗著她,一邊噙著笑意欣賞著少女狼狽害羞的可愛模樣,覺得那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風景,千金不換。

當然都聽進去了。雖然少女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說的斷斷續續,一副要昏倒了一般呼吸不暢的樣子,但是他不會錯過她口中發出的任何一個音節。作為鯊手,他的記憶力好到不可思議,尤其是麵對自己剛剛上任的準女友時。

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呢。

沒有找到女主人,伊麗莎白有些困惑地跳上了沙發,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去討好甚爾。男人隨手擼了兩下,就漫不經心地站起身,認命地拿起小鏟子朝著貓砂盆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跟你主人一個德性,用到人的時候就乖巧得不行……”

說真的,如果剛認識時麻倉咲耶就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安排,禪院甚爾恐怕會掉頭就走。但是現在,他覺得隻要能跟麻倉咲耶在一起,和她聯手掀飛這個陳舊肮臟的咒術界,好像感覺也不錯。

……她是不是故意現在才說的?他怎麼又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啊。

將裝著貓便便的垃圾袋扔在門口,男人一邊拆開一袋新的貓砂填充進貓砂盆時忍不住再度產生了懷疑。

在他的身側,伊麗莎白滿意地邁著輕快的步伐踱回了自己最鐘愛的墊子上,擺好姿勢,明目張膽地打起了呼嚕。

(二)

次日,咒術高專。

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目光有些呆滯地坐在教室裡,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課表。

事實上,早在麻倉咲耶安排下去之後,夜蛾正道作為一個極其稱職的打工人,他就一字不漏地對著高專一年級的三人組轉述過了咲耶的教育理念和新的學校模式。隻不過當時,就連一本正經的好學生夏油都覺得夜蛾正道是不是因為前一陣子老婆跟自己提了離婚而傷心得失了誌。

對此,當時的夜蛾正道便給予了鐵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