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2)

“要摸什麼呀?”她問道。

他狡黠一笑,“你啊。”

他牽著她的手讓她走近一點,然後張開手臂圈住她的腰肢,腦袋在她肚子上拱了拱。

“彆的都不行,抱抱

() 你總可以吧?”他頗為怨念地說著。

他拱的剛好是雲聽夏癢癢肉的位置,他每動一下,她就很想笑。

“你抱就抱,彆用腦袋蹭我肚子啊。”

她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亂動,在平複了笑容之後才說,“就抱一會兒哦。”

“嗯......”

他消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抬起頭,“那你親我一下呢?可以嗎?”

看不見以後,他的聽覺相應的靈敏了一些,就算她歎氣的動靜極其微弱,他也捕捉到了。

她俯身在他下唇親了一下,發出很輕的“啾”的聲音。

許星淼笑了笑,繼而賊心不死地說道,“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清譽的......”

話音剛落,他的腦門就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不可以!”聽懂他言下之意的雲聽夏斬釘截鐵道。

他吃痛地捂住額頭,隻好妥協道,“好吧,好吧。”

雲聽夏看著他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揪著他的臉頰故作正經地教訓他,“在外麵不可以澀澀。”

他羞愧地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己過於急色。

“我沒想對你那個的......我的意思是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不會......”

雲聽夏安撫地親著他的嘴角,在他耳邊極其小聲地解釋,“我是說,要在家裡才可以,知道嗎?”

在她的注視下,他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燒紅。

“好、好的!”他磕磕巴巴地應道。

雲聽夏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他沒追問具體什麼時候可以,不然她也答不出來了。

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他現在這副什麼都看不見,又對她予取予求的樣子看起來很好玩很欺負而已,具體什麼時候欺負、用什麼樣的方式欺負......到時候再看她什麼時候有心情吧。

她揉著他的腦袋,總算把人哄好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許星淼扁了扁嘴,感受著她的氣息越來越遠,又小聲抱怨起她的狠心。

但他也沒有把眼睛上的綢帶解下來,而是趴在了桌上,伴著她畫筆輕觸紙麵的唰唰聲開始小憩。

本來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周邊的環境也算安靜,所以在他的思緒停滯住的不久之後,他就真的陷入了淺眠。

雲聽夏看了會兒他安靜的睡顏,就彎起了眼睛,輕手輕腳的搬起椅子放在窗邊,然後把畫具也一同轉移到了窗台。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沐浴在日光裡安靜地畫畫了,雖然房間裡同樣明亮,但人造光和自然光的照射是很不一樣的,起碼不會曬得她暖洋洋的。

最開始學畫畫的時候,她的老師就經常和她說要去室外走走,多看看大自然,不僅能刺激靈感,心境也能更開闊些,總比閉門造車要好。

所以大一的時候,她就算不缺錢也給自己找了個兼職的工作,就是為了讓自己多出門,多看看外麵的花花草草,和各色各

樣的人交流——彆說,在甜品店打工遇到的那些極品客人確實激發了她不少的靈感。

每次被氣得狠了,絞儘腦汁用各種陰陽怪氣的語言去挖苦人家的時候,她創作的靈感也總是庫庫往外冒。

隻是後來課變多了,她自然就沒時間去打工了,她本就乾涸的靈感泉更是快要枯竭掉了。

她看著庭院裡錯落有致的造景,思緒放飛,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刻停下來,在她的筆下,成團的酢漿草圍出一個明鏡般的水窪,零星的花瓣落在水麵,蕩起的水波紋下遊著三兩隻小錦鯉。

湛藍的天際不知何時被染上了似橘似紅的色彩,日漸西行,黛青的群山承托起緋色爛漫的雲霞。

曬夠了太陽,雲聽夏收拾著東西離開了窗邊。

這期間,許星淼綿長的呼吸絲毫沒亂,偶爾還會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囈語,雲聽夏特意湊過去聽,也沒能聽懂他到底說了什麼。

睡這麼久啊?

她舔了舔唇,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叫醒。

反正又不急著走,讓他繼續睡也沒什麼吧?

這樣想著,她繼續吃起了中午沒吃完的舒芙蕾,放了很久,軟蓬蓬的舒芙蕾就塌成了餅,吃起來口感更紮實了。

吃完以後,她百無聊賴之下又拿起了畫筆,突然想到了什麼鬼點子,重新蘸上了粉色的顏料。

她放輕呼吸,越過大半張桌子靠近了沉睡中的許星淼,握著筆靠近他攤在一側的手臂,濕漉漉的筆尖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觸即離,留下一抹淺色的痕跡。

筆尖離開的後一秒,他的手像是受不了癢,猛的顫了一下。

她立刻看向許星淼的臉,有些後悔把他眼睛蒙起來了,現在連他醒沒醒都不知道,於是她隻好輕喚道:

“許星淼?你醒沒醒啊?醒了就說話呀。”

他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實在困,所以撒嬌一般地哼哼了兩聲就當做是回應,然後就將臉埋進了另一隻手的臂彎。

雲聽夏見狀,就沒堅持著要把他叫醒。

但是,在他這樣無意識的縱容下,她的賊膽越來越膨脹,一不做二不休的用畫筆又在他手腕添了幾筆,很快,一片圓潤的花瓣在他的皮膚上成形。

柔軟濕潤的筆尖搔得他有些癢癢,在繪畫的過程中,他的手時不時的就輕顫一下,害得她總要停下來確認一下他有沒有醒來,如果沒有,就繼續接著畫。

久而久之,他的腕上就多了條開滿小花的藤蔓。

也幸好他這隻手腕沒有佩戴飾品,是以她畫起來沒有東西礙事,就比較輕鬆。

最後一筆,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腕邊微微凸起的那一小塊骨頭上,在上麵用白色的顏料畫了一朵小小的雲。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頗有成就感地笑了笑。

然而很快,她又苦惱起來,另一麵要怎麼畫呢?直接握住他的手轉過去?那他肯定會被弄醒吧......

但話又說回來,她在他手上畫

了這麼久的畫,他居然還沒醒?這睡得也太死了吧?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裝睡了。

正這樣想著,許星淼老老實實一直沒怎麼動過的手當著她的麵突然翻轉起來,還怕蹭花剛塗上去的顏料一樣,手是懸在桌子上空的。

雲聽夏:......

她麵無表情地看向許星淼的腦袋,見他還深埋在臂彎裡,怒不可遏地戳了戳他的腦袋。

“醒了就彆給我裝睡!”

他的肩膀輕聳著,臂彎裡泄出沉悶的笑聲。

“你笑什麼呀?”她有點惱,聲音暗含警告。

“沒什麼。”

他止住笑意,藏在臂彎之下的臉轉向她,大麵積暴露在她注視下的臉頰被映了層橙金的光暈。

“就是你畫畫的時候,我的手被你弄得好癢,所以想笑嘛。”

他將手往前探了探,示意她可以繼續。

“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在畫什麼,但是應該還沒完吧?”

雲聽夏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但想起他現在看不見,隻好出聲,“好吧,我確實沒畫完。”

許星淼撐起身子,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支起下巴,聲音帶著困頓未消的慵懶,“那我可不可以把眼睛上的這東西摘下來啊?都這麼久了。”

雲聽夏看著他因為委屈而微微撅起來的嘴巴,心下好笑,想著他確實蒙了很久了,便點頭,“那我幫你拿下來。”

“不用,我自己來。”

得了她的應允,許星淼就抬起那隻手繞到後腦勺摸索起來,很快就將她係的那個蝴蝶結解開了。

他垂著頭,在乍然接觸到光線後,快速眨了幾下眼睛,視野裡現出昏厥前才會出現的黑斑。

等適應過來後,他才抬起眼睛,定定地注視起雲聽夏的臉龐,然後在她略帶不解的眼神下,扯起一個愉快的笑。

“你好亮啊,刺得我眼睛都有點痛。”

雲聽夏忍俊不禁,“明明最亮的就是你了好吧?”

每次朝她笑的時候,她都覺得眼睛被閃了一下。

許星淼這時才看向自己的手腕,對著上麵蔓延的花紋笑了笑,“乍一看,會被人誤以為是紋身吧?”

雲聽夏嗯哼一聲,把他的手牽過來繼續在他手腕內側畫花。

她眼神專注,沉靜的麵容被側麵打過來的霞光鍍了層淡金的光暈,就連臉頰上的絨毛都在光裡清晰可見。

許星淼將腦袋搭在手肘上,深深地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聲音,歡快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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