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呢喃道:“殿下此舉,不怕失了人心?”
陳平安反是笑道:“各位叔伯大臣,將軍,你我都一條船上,若連孤剛剛的故意訛詐之意,都看不明白,或是用語言主動壓迫孤,那就省省吧。”
“此刻,已到了國家存亡之際,孤沒有這個心思和你們打嘴仗!”
“都城一萬近衛軍,是孤最後主力!”
“孤知諸位叔伯,暗中隻怕於遼人多有書信來往,但也正常,但凡大家族,皆兩邊下注。”
“不過,諸位既在孤這邊,當全心全意為國為民,整合各方,抵抗外敵。”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下來,“孤還是那番話,一萬近衛軍,打金兀術不一定夠,收拾各位,夠了。”
這番話,帶著強烈的殺意,直衝王家和謝家出身的官員。
這批官員,為首的**月和謝靈坤,麵對這般威脅,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如陳平安所言,一條船上的,真掀桌子,對金兀術或許不夠,對付他們百分之百夠了。
諸多貴族家族,都是分散各地,謝家、王家的族人,遍布南方七州,但各家族首腦和部分重要人員,全都在都城。
各家族自己族兵,倉促之間想集合起來,幾乎不可能。
如陳平安所言,他以身為餌,捆綁各大家族,逼得竭儘全力協助陳平安。
各大家族首腦不想死,就得聽。
諸貴族出身大臣,占據朝廷七成的官位。
此刻在殿中四十多文武群臣,除去十來位武將外。
三十餘位官員,二十來位全都是貴族出身,他們麵對陳平安的威脅,大有一種黃口孺子威脅的羞辱感。
陳平安察言觀色後,也知這群大臣想的是什麼,見到他們不敢反駁,頓時也就安心不少了。
威懾有了!
接著便是安撫。
正所謂大一榔頭,給一顆甜棗嗎。
此刻,內憂外患之下,自己要儘可能安撫和爭取,每一份能爭取到的力量。
倘若父皇不將那二十萬精銳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