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霖神情有些緊張，手臂攬著他的肩膀。
溫塵搖了搖頭，重新坐直身體。
他忽然握住了賀霖的手，將手掌心翻上來，語氣難掩激動地說：
“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力量有變化了？”
聞言，賀霖握了握拳頭。
他略感詫異地看著溫塵，說：“你能提前發現力量波動。”
溫塵點了點頭，這一點上他比賀霖要敏感。
但是，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們就是吃了個麵啊，這就讓異能加快了融合？
對上溫塵毫無雜質，純粹的疑惑目光，賀霖卻眸光有些晦澀，從外表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溫塵看了他半晌，忽然湊近了些，試探地說：
“我再請你吃幾頓泡麵？”
“……”
溫塵自己等了等，連係統都沒搭理他。
“你中午想吃什麼？”他覷著賀霖的麵色，隨口說。
賀霖神情微動，鬆了口氣般說道：
“我隨你。”
溫塵沒在這點上得到答案，他也不著急，反正天天跟賀霖待在一起，有數不儘的機會促進融合。
賀霖有一天會真正接受自己。
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賀霖身邊，手放在對方肩膀上，說：
“很好，就這樣繼續保持。”
賀霖身形忽然微顫，抬眸凝視著他。
眼底翻湧著絲絲情緒，刻意地隱忍不發，然而越是如此僅僅流露幾分，就足夠令人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溫塵對上他的眼神，不禁愣住了。
他第一次見這樣的賀霖，頓時覺得有些陌生。
“知道啊。”
賀霖呼吸微滯，心中蕩開漣漪。
“每天都像今天一樣，異能的力量會融合得更快。”
“……”
賀霖心潮漸漸平息，他半垂著眼眸。
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自己藏得很好，沒有叫溫塵發覺。
兩小時後。
他們再次來到了訓練場，這次場地空曠，外圍有幾個人在圍觀，包括了老曾和沈竹等人。
上次證明賀霖能熟練運用異能，而且對怪物的破綻非常了解，為了讓其他人也能學習殺敵技巧，溫塵才帶著他再次回到這裡。
老曾走過來，打量著賀霖的冷淡麵色，賠著笑臉說：
“以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日後有任何需要，隻管跟我說一聲。”
賀霖淡淡掃了他一眼。
片刻的靜默，老曾連忙拽過旁邊的人，說：
“應良才，快說句話。”
應良才扶了扶眼鏡，麵有窘色，說：
“抱歉，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的朋友。可是要不是他從鐵網走出去，我們現在也得不到副官的消息，不過……我當時檢測到了能量波動。”
空氣倏地凝滯。
溫塵也有些緊張地看他，沒想到還有人會想起“自己”。
“十三區外麵的怪物散去後，我出去搜尋過一次，但是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話音落下，老曾臉色明顯很驚訝，他對這事並不知曉，情緒一陣變化過後還是沒出聲嗬斥。
應良才鏡片下閃過精光，嚴謹地說道：
“這說明他有很大概率還活著。”
賀霖盯著他一會兒，“我知道了。”
應良才發現自己的話，對賀霖來說有所觸動，不禁暗忖當時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
即使毫無所獲，也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接著，應良才還特地請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