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過了會兒,沈度又問,“怎麼黏? ”
嗯,各種黏。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倆就吻在一起。 廚房的燈並沒有開,他們兩個在黑暗中,隻能借著微弱月光看清對方眼裡的光。
他們的吻越來越急、越來越重,江沅舌尖被壓著、 被攪著 ,江沅口中不受控地分泌出來一些 他的喉結上下一滾。咽下去了,而就在他做這個動作的一瞬間, 沈度竟然換了姿勢,一手扶著他的後腦,另一隻手則是捏著江沅頸子
——四根手指搭著後邊,拇指指腹卻是輕輕按在了江沅的喉
結上,一邊吻,一邊感受江沅因這激烈的吻而時不時滾動一下的喉結,先是第一次,而後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而後沈度重新摟上江沅的腰,緊緊地。再之後,他的雙手又移到了
到最後,江沅甚至站不住了,雙腿一軟,人就向下落,沈度趁勢接住了他。
都這樣了,沈度竟然還不放過江沅。他俯下上身,兩手摟著江沅腰背,垂著眼睛,繼續吻。
“……”江沅也沒站起來了。他就抱著沈度脖子,癱軟在沈度懷裡,仰著臉,閉上眼,隻顧回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瘋狂的吻終於結束了。江沅眼角發紅,嘴唇發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行了,”沈度笑笑,拇指劃過江沅的唇,“彆忘了更新。”
“更新?更新什麼?”江沅有些茫然了。
沈度聲音低沉性感,道:“沈度欺負我’日記。”
江沅:“…………”
他撓撓頭,突然想起-件事情,說:“對了沈度,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嗯?什麼禮物?”
你來。”說完,江沅拉著沈度的手急吼吼地走進臥室,指指桌子, “看,就是那個!”
“?”沈度順著抬眼望去,一下就愣了。
桌上擺著幾枝鮮花,前麵六朵都是粉百合,與六年前江沅送他的那一朵幾乎一模一樣。
粉百合被精心插在不同造型的花瓶內,幾個花瓶造型不同,有的細細長長,粉百合的左下位置搭著一朵其他的花,非常漂亮,還有的扁扁平平,粉百合輕輕倚著,另一邊是許許多多白色小花,也很好看。
“那年春節我送你了一朵花兒、一把糖,說花又好看,又喜慶’,但是之後我再也沒送過了!我今天想一並補上,對2014年那個因為丟掉了我而依然有些艱難的你再說一次彆難受。花又好看,又喜慶,人看見了心情會好’!當然,還有2015年的、 2016年的、 2017、2018、2019年的。”
沈度目光十分溫柔,他望向了最後一朵:“那……最後一朵呢?”
那是一朵玫瑰,又大又豔。
“哈哈,”江沅說,“定情日的! 2019年開始,每一年的2月你也會有新的花的。一直到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
沈度含笑:“我期待著。”
經曆過了這次風波,江沅想跟沈度長長久久了,而在此之前,他都隻是懷著一種“試一試看”的想法的,因此,在這個夜晚,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準備一個什麼禮物。 他想來想去,最後認為,還是花兒最能代表他的心意。那年,他送出去一枝百合, 沈度對他一見鐘情,可那時候沈度於他其實隻是陌生的人。那麼,從送百合,到送玫瑰,大概 .應該可以說明他的想法已經改變了吧。
兩個人又吻在一起。
半晌以後,沈度沙啞著嗓子問:“沅沅……要不要一起洗澡? ”
“……嗯?”
他其實也有點知道他們兩個要更進一步了。
“沅沅,”沈度抱起江沅,放在桌子上,整了整江沅的頭發,又理了理江沅的睡衣,讓江沅渾身上下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甚至可說一絲不亂,而後揚著脖子,說,沅沅,我想弄臟你。”
聽了這話,江沅一時之間竟然沒太反應過來:“……”
於是沈度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弄臟你。”
從你漂亮地、生動地,或拿著傘或拿著花,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愛你、褻瀆你,讓你墮落,讓你瘋狂。
而且,在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暗戀中,在獨自把你捧上神壇的過程中,愈發地想愛你、褻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