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沈度問,“那些曲子還會拉嗎? ”
江沅說:“早就還給老師了。不過,我下半年拍完《沒人願意跟我玩兒》,會再練練的。全還給老師還挺可惜的。再說了,也是它讓我們兩個有進一步的聯係了的。”
沈度站在亭子中央拿著手機擺弄了下,一頓帶著嘈雜背景音的聲音便被放出來。
“我艸!”江沅趕緊抻頭一看,果然,是沈度當時偷偷錄的他“練膽兒”的視頻。
江沅聽了兩句,說: 哎,我這架勢擺得很足,拉得可真不怎麼樣。”
“我不覺得。”沈度抬眼看他,噙著笑,“這個對於當時的我並不亞於天籟之音。”
“你濾鏡太厚了你。”
“也許。”
行了行了,關了關了。”
“嗯。”
晚上吃了排骨湯。湯在爐上畢畢剝剝的,冒著舒心的小氣泡,江沅喝了一大碗。
而後,江沅最後檢查了遍他要帶的行李箱。沈度心細,把東西分門彆類。行李箱裡整齊擺著一個個的整理袋,江沅忍不住說:“沈度,你可真是賢妻。”
聽了這話沈度抬眼,發現江沅剛剛換了沒見過的輕薄睡衣,把江沅從眼到唇,到喉結,到,到,再到腳趾,上上下下打最了一遍,最後回到他的眼睛,居然沒否認,隻說:“嗯。”
江沅:“…………”
他總覺得他就要被這個賢妻乾翻了。
果然,沈度把行李箱哐當”-聲扣好以後,半蹲在地上,一揚下頜,說:“去洗澡,明天早上要趕飛機,今天晚上早點睡覺。”
“哦……”
在沈度洗漱完畢、靠著床頭設置鬨鐘時,剛才一直癱在旁邊的江沅實在忍不住,一個翻身,坐在沈度的小腹上,雙手按著對方胸膛,垂著頭,看著沈度,問:“沈度, 你相信重生’嗎?”
“嗯?”
“重生比如人類記憶的腦電波,經特殊時間回溯,回到過去某時、某刻同一個人的頭腦中,再比如……,很荒謬是嗎?”
沈度望進江沅眼睛,好像正在壓抑什麼。十幾秒鐘,他的目光重新聚焦,細細摩挲江沅的眼、鼻,與唇,還有他的輪廓、肌膚,一切東西。半晌後,沈度重新盯著江沅的眼珠兒,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掌死死陷進他的肉裡,聲音也似乎有些沙啞,說:“我相信。”
“啊?”在江沅的印象當中沈度是個理性的人,不像這種人。
沈度又是緊著嗓子說了一句:“我相信。”
江沅:“……”
“沅沅——” 沈度突然拉倒江沅,反客為主,他的兩隻膝蓋分彆跪在江沅身體的兩邊,兩隻手的十根手指用力插一進江沅的黑發,把江沅的頭牢牢固定住,盯著江沅,讓他哪兒也去不了,說,“沅沅,說你愛我。”
“我……”江沅有些被嚇著了,不過很快平靜下來,一雙眼睛清清亮亮,乖乖地道,“我愛你,沈度。”
沈度還是有些喘:“再說一次。”
“我愛你,沈度。”
沈度終於沒再問了,而是沒頭沒腦地吻下去。
他的舌尖用力攪動,像要把人吞吃入腹。接著,沈度突然用力扯開江沅身上的睡衣,幾顆扣子崩飛開去。他垂下頭。
整個過程像一個夢。
結束以後,江沅眼皮又重又澀,很想睡。屋子外頭不知道是什麼鳥兒叫了兩聲,有些孤單,有些落寞,在黑夜裡慢慢散去。
“沈度,”江沅道,“我有一些事兒要說。”
“好,你說。”
“今天晚了。”江沅回道,“明兒在飛機上沒有事做,我再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