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恒臉色一變,“你們什麼意思?我家公子的馬,怎麼可能是偷來的?你們京城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秋恒!”百裡清風大步走過去,對著官差一拱手,“請問,是誰報的案?可有證據?”
“本王!”湛嵐驍突然出現在道路另一側。
玄衣如鐵,冷氣逼人。
湛嵐驍?
寧晚月差點拔腿就跑,這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她可沒忘,今日她對他做過什麼。
她急忙去看男人,正好與他的眼睛對上。她身子一僵,更想跑了。那雙眼睛裡滿是冷厲森寒,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凍僵。她趕緊移開目光,還是決定走為上策。
哪成想剛一邁腿,便覺眼前一暗。
湛嵐驍已經將她攔住,“本王懷疑你是偷馬賊同謀,
在洗脫嫌疑之前,誰都不準走!”
“湛嵐驍,馬是本閣主的,與她無關!”百裡清風將寧晚月拉到身後。
“既然王爺說本閣主偷了你的馬,那就拿證據出來,否則我丹閣,勢必要跟你天澤國討個說法。”
湛嵐驍掃了他一眼,冷笑,“來人,把馬身上的染料,給本王衝了!”
他話音未落,便見從兩旁的黑暗之中,衝出來十幾名黑衣人。人人手上拎著兩個大水桶,直奔秋恒這邊。
“喂,你們要乾什麼?”秋恒大喊,將馬擋在自己身後。
可他一個人,哪裡攔得住這些人。這些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轉眼間,剛汲上來的冷水便鋪天蓋地倒下來。
嘩!嘩嘩!
連人帶馬澆了個透心涼。
馬兒受驚,立刻揚起前蹄發出怒吼的嘶鳴!
“湛嵐驍,你欺人太甚!”百裡清風大怒,抬掌向他拍來。
湛嵐驍薄唇微抿,欺身迎上。
這邊的兩人一交手,一名黑衣人立刻撲向秋恒。幾招之後,已經將其製住。
其他人沉著臉脫下外衫,開始擦拭馬鬃馬尾,看那力度,誓要將上麵的顏色擦掉。
秋恒氣不過,衝他們大喊,“你們是不是瘋了?憑什麼虐待我的花花。要是它
染了風寒,我家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秋恒氣得掉眼淚。
“你們住手!”寧晚月上前一步,將馬攔在身後,“這匹馬不是你們要找的!”
這馬看體形,應該也是汗血寶馬。但絕不是湛嵐驍的那匹,因為那馬她騎過,還有些印象。如果是那匹,都碰上過幾次,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為了更進一步確定,她湊到馬身前,翻開濕澇澇的馬鬃往裡一摸,是平的,什麼都沒有。上次她騎馬時,可是摸到這裡有個小肉揪。當時她還想,這馬應該做個手術。
“寧三小姐,你憑什麼說不是王爺的馬?”黑衣人首領一臉不滿。
這馬他們都跟蹤幾天了,終於在京城逮到。要不是做賊心虛,誰家價值連城的汗血寶馬,會染得花裡胡哨的,難看死了。
突然,一聲嘶鳴。
全身是水漬的汗血寶馬,徑直向他撞過來。他下意識的就要出招。又忽然記住這馬是主子的,萬萬打不得。這一愣神,已經被撞翻在地。
寶馬揚足便踏。
“花花,踩他,對,踩他!”秋恒眼神發亮,一邊掙紮一邊呐喊助威。
“畜生!”近處的黑衣人舉馬砍向馬蹄子。
寧晚月心腕一動,一支銀針已經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