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寧家人向來行得正坐得直,沒做過的事,死都不會承認。走走,我現在就跟你進宮麵聖,我要向聖上討個說法,是不是我兒子死了,我們將軍府就得任人欺負?”
寧老爺子雙目泛紅,在漸沉的夕陽下,顯得頗為淒涼。
跟著隋安邦的眾人,有點良知的,也都心下不忍。他們這些人裡,隻有少數的幾個知道,是隋安邦往將軍府放了藥材栽贓。
其他人都以為隻是隋安邦捕風捉影,得到了消息,以為是寧家偷了他的藥材。
想想都不可能。
那可是方圓百裡內的藥材啊!就憑寧家這幾個人,彆說偷了,就說送給他們,他們能不能拿回來都是個問題。
這些人忽然後悔,跟著來了。
感覺心裡過意不去,是在欺負弱小,恃強淩弱。
其中一名年輕人,對著隋安邦道,“太醫令大人,我們找也找了,確實沒有,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走?
隋安邦倒是想走,可他今日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連拉過來的一車藥材,都無影無蹤。就這樣走,他如何甘心。說不定此時,寧家的人,就在心裡嘲笑他無能。
他目光惱怒,倏地看向這人。
“你說什麼鬼話!是寧安告密,說是寧晚月偷了我的藥
材。既然藥材沒找到,那我就逼問寧安,我就不信他說不出來藥材藏在哪裡!”
他說完,便四處尋找寧安。寧安早跑了,怎麼可能跟過來。
“寧安,你給我滾出來!”
“寧安!”
湛嵐驍和寧晚月過來時,便看到氣急敗壞的隋安邦,正在人群裡四處尋找寧安。目光猙獰,恨不是活吃了他。
寧晚月冷笑,“太醫令大人,你找到藥材了?”
“本官要是找到藥材,還能輪到你在這耀武揚威?”隋安邦怒不可遏的看過來。
當看到跟她走在一起的湛嵐驍,又看到落到最後的隋鈺時,頓時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再不甘,也不敢造次。
但他還是道,“雖然本官沒找到丟失的藥材,卻在你的流火苑看到了藥室,寧晚月,誰不知道你一點醫術都沒有,你的藥材是不是偷的我的?你從實招來!”
“麻煩你,要點你那大臉行嗎?”寧晚月的桃花眸倏地犀利。
一指隋鈺,“你問問她,是不是她要跟我在丹醫大會上比試的?說隻要我在大會上認出一種對王爺有用的藥,就算我贏?我既然敢應戰,自然要學著辨識藥材,我有藥室,你有意見?
隋鈺一僵。
這事都容不得她抵賴,因為當日她
興師動眾來的將軍府,太多人看見。
她立刻嘲諷道,“你一個連藥材都不認識的人,你還弄個藥室,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寧晚月,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你贏不過我的!你以為普通的藥材,就會對王爺的身體有幫助?你可彆做夢了!”要是那麼容易,輪得到你!
寧晚月一聲冷笑,“那請問隋鈺小姐,我連藥材都不認識,我偷你們家藥材乾什麼?我拿回來當柴火燒?”
隋鈺被她噎得無言以對。
隋安邦的臉色更加難看,感覺這話像巴掌一樣甩在他臉上,誰叫他一來就直奔人家柴房去了。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卻被寧晚月比喻成燒柴。
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隋鈺也反應過來,馬上反問,“寧晚月,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你的藥材就不是從我們隋家偷的。
“最啊,我就是偷的,可你有證據嗎?”寧晚月覺得隋鈺真是白癡。
連藥室都沒去,就敢在這裡下定論。
隋鈺自以為寧晚月招了,馬上看向湛嵐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