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極問湛嵐驍,“主子,屍體怎麼處理?”
“燒了。”
“我來燒。”雲蘿目中散發著驚人的恨意,今日要不是夜極,她必定清白不保。她可以死,卻接受不了那樣屈辱的死法。
她親手點燃了屍體,由夜極用輕功帶著進城。
寧晚月和湛嵐驍落到後麵,她道,“是太子乾的,對不對?”
“嗯,是他。”湛嵐驍一臉不屑。太子的做法,已經不配為一國儲君。
“湛嵐驍,謝謝你。”她道。
“你要如何謝本王?”湛嵐驍看著她,“洗去你的易容,本王要看你的臉!”
“改日。”寧晚月說完,向前去追雲蘿。
“你就不想聽,是誰給太子出的主意,如此對雲蘿?”湛嵐驍跟在後麵。他有把握,她一定會回頭。
果然,寧晚月猛的轉過身來。
“是誰?”她問。桃花眸裡,冷光四射,寒意駭人。
“長樂郡主。”湛嵐
驍道,“如果不是她,雲蘿已經死了。”
寧晚月咬牙,“你的意思是,我還要謝謝她了?她找死!”
“她是找死,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娘,是辭王的姑姑。”湛嵐驍說完,再次抱起她進城,直接將她送回流火苑。
“明日丹醫大會,我來接你。”他放下她,起身離開。
寧晚月向旁邊的雲蘿走去,她正被春茶扶著。看到小姐過來,雲蘿掙開春茶的手,雙膝跪地。
“小姐,奴婢讓你擔心了。”
“你快點起來。”寧晚月扶起她。
借機將手探上她脈搏,再給她檢查了一次,發現她身上並無不妥,這才放心。
“雲蘿,你昨晚為何出府?”她問。
“是奴婢在大房那邊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太子約大老爺在茶館見麵。雖然大老爺多日沒消息了,但奴婢還是不放心,怕他們合夥害小姐,便想一探究竟。哪知道還沒到地方,便被人偷襲。今日一醒來,人已經在破廟。要不是夜極去得及時,奴婢怕是……”
“紙條還在嗎?你可認得那字跡?”寧晚月道。
“字跡不是府上人寫的,大房那邊,除了主子,都不識字。而且那字,寫得
極為漂亮。”雲蘿苦著臉,她剛才回來換衣裳時,發現字條已經不見。
“這次的事,是太子乾的。以後,你要小心這個人。若是他再來將軍府,你儘量不要跟他打照麵。雲蘿,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雲蘿不是護主心切,也不會被太子記恨。
“小姐,不怨你,是奴婢沒本事,才會著了他的道。”雲蘿搖頭。這次的事,給她提了個醒,她會的三拳兩腳,在彆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春茶,你跟丁叔在大房那邊,可有什麼發現?”寧晚月問春茶。
春茶愧疚,“小姐,我們問了大房的所有人,一無所獲。”
叮囑春茶好好照顧雲蘿,寧晚月來到大房。
寧如畫正在院子裡賞花,一看到她便奔過來,“見過三姐姐。”
“如畫,你們大房最近,可有陌生人來過?”寧晚月盯著寧如畫的眼睛。
“有,娘親那裡,有個九黎族的男子,來了幾次。”寧如畫臉上帶著難堪。
爹爹不在府裡,娘卻經常見一個外男,她這個當女兒的,也是麵上無光。
“寧三小姐,你一次又一次來打擾大房,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黎釋在方氏的陪同下,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