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懷裡拿出行醫筆記和那塊令牌，一起遞給葛老。葛老一看到這些東西，一把就搶了過去。緊接著，臉色大變。
“乖徒兒，你快告訴為師，這些東西你是在哪裡得到的？你快點說？”他眼中滿是急切，甚至一把抓住她手臂。
那麼迫切，那麼焦急。
寧晚月早在湛嵐驍嘴裡知道，羅立舟的身份，趕緊說道，“這些東西，我是在崖底撿到的，當時……”
她用最簡短的話語，把她從半山崖掉下後，在山洞的溫泉水裡醒來，又遇上白骨的事說了一遍。
當葛老一聽說羅立舟死了，頓時抱著這些東西蹲了下去。
悲傷籠罩了他。
那種一種失去至友之後才會有的悲嗆和絕望。
“你說你把他葬了？”半晌，他抬頭，身子還在發抖
。
“嗯，但不完整。當時溫泉水一直將……推進最深處，裡麵太黑了，我沒敢太深入。”寧晚月說得抱歉。
如果她當時知道羅立舟跟師傅的關係，就把他的骨頭帶回來安葬了。葬在崖底，師傅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去看他。
“那就好，那就好，他也算是入土為安了。”葛老朝她伸手，“徒兒，扶我一把，我要起來。”
寧晚月把他扶起來，他說有事，便拿著這兩樣東西匆匆走了。
寧晚月想起錦色醫嗓子的藥，還沒找到，便沿著道路向前走，邊走邊找。道兩旁，關於她的議論還在持續。
說她不學無術，模仿隋鈺假裝會醫術，說她不知廉恥，跟隋鈺爭搶湛嵐驍。總之，征北將軍留下的嫡女就是爛人一個！
她專心找藥，隻當沒聽見。
她花了一千兩銀子，在一個小販手裡，買了一味對錦色有用的藥後，一抬頭，竟然看到了隋鈺。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出現。
她戴著麵紗，遮住了麵目全非的臉。在外人看來她依舊是從前那個醫術極好，又苑若天仙的太醫令之女。
“你們看到寧晚月了沒有？我在等她跟我比試。”她走到一處人多的地方，故意停下來跟這些人打聽。
“
隋鈺小姐，你就彆等了，那個寧晚月估計沒膽量來了。”
“啊？這怎麼可能，她可是答應了要跟我一較高下的。”隋鈺眼中滿是吃驚，似乎不信這些人所說。
有一人道，“隋鈺小姐，那寧晚月明明就是在學你，她又不會醫術，怎麼敢來。天淵澗那麼大，她去了都沒帶回來一根草藥，丹醫大會才多少藥材，她不能來了。你們的比試，你贏了，你就等著嫁給攝政王吧！”
“閉嘴！誰說阿鈺要嫁給湛嵐驍那個短命鬼了？”昭雲逸怒氣衝衝南來。
“啊？這不是北昭國的太子嗎？”
“昭太子好像喜歡隋鈺小姐呢！”這些人又發現了新的談資。
隋鈺一臉享受的聽著這些聲音，她相信這些話，一定能傳到湛嵐驍耳朵裡。她要讓他緊張，知道她也是搶手貨，也是有人要的！
等她覺得差不多了，才大聲製止道，
“你們快彆說了，我跟昭太子隻是比較好的朋友，他是怕你們亂說，對我名聲有損。”
“隋鈺小姐，你就彆解釋了，你人美醫術好，昭太子看上你，才正常呢！”
寧晚月快步幾步，走到一個攤子後麵，見這裡沒人，摘下麵具扔進空間，露出屬於她的那張獨一無二的陰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