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月回府後,先去看望寧老爺子。
一進歸雲院,便聽到了二爺爺的聲音。
“大哥,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勸呢?錦夜死了,我把錦文錦武過繼給你一個多好,讓他繼承如烈的衣缽,替如烈在你身前儘孝。”
寧水心也道,“二叔,話不能這麼說,我大哥這一支沒了兒子,可我有啊!雖然薑堂不姓寧,但他身上也流著寧家一半的骨血,要我說,就過繼薑堂。”
“寧水心,你兒子姓薑,根本就是外人,哪來資格繼承我寧家的東西。”二爺爺一臉火大。平時,他怎麼沒看出來,寧水心這麼不要臉。
“你們都彆吵吵,先聽我說。”寧老爺子勃然大怒,氣得一拍桌子。
“我們將軍
府,就算沒了錦夜,還有晚月,如烈的家產,輪不到彆人頭上。”
他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和親閨女,錦夜才剛死,他們就露出了真麵目。
他當初為何就腦袋一熱,把他們領了回來。
這些人,都是狼啊!
是狼!
“大哥,你真是糊塗!”寧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老爺子。
“寧明月一個丫頭片子,繼承什麼家業?你就算給她多少東西,她不得帶到婆家去!我們寧家的東西,我絕不允許她帶走!這事沒商量,錦文錦武,你必須選擇一個過繼。”
“錦文,去拿紙筆,你把過繼文書寫上,讓你大爺爺按上手印,白紙黑字,這事就這麼定了。”
寧老爺子見他如此霸道,頓時被氣得眼前發黑,胸腔內更是熱得難受,一口血腥味湧了上來。他張嘴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極其萎靡不振。
自從錦夜出事後,他能堅持到現在沒暈倒,已經儘了最大努力。
“啊!吐血了”屋內眾人驚呼。
“二叔,我爹會不會就這麼死了?”寧水心開口,一點都聽不出悲傷。
“死什麼死,他要真死就好了。”寧簡現在真是巴不得他死。
寧晚月大步衝進屋內。
粗暴的將圍在祖父身前的兩
人推開,又扶著他躺下。
“寧晚月,你敢出手打長輩,你反天了是不是?”寧簡大呼小叫。
隻等著找借口除去寧晚月,好繼承將軍府的家產!
“我那不是打你,是我恨不得殺了你們!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想要家產,你們做夢去吧!下輩子都沒可能!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有我寧晚月一日,你們休想得到任何的東西!我祖父糊塗,把你們帶了回來,我還不糊塗,想到我麵前吃絕戶,什麼也配!”
她說完,又道,“風肆,進來把人趕出去。我祖父要是有個好歹,我拿他們抵命!”
風肆從外麵進來,氣場十足的掠過所有人。
立刻鎮住了二爺爺等人。
“走!”他第一個灰溜溜出去。
寧晚月馬上給爺爺診脈,配藥,總算將他大悲的心境穩定住,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姐姐。”錦色滿頭是血的從外麵跑進來。一看到她,眼淚便劈裡啪啦往下掉。
寧晚月大驚,急忙上前扶住他,“錦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隻
是你一個人,花重呢?”
錦色眼淚汪汪的,有心想抱住寧晚月,又怕頭上的血,臟了她衣裳。
隻好紅著眼睛委屈說道,“姐姐,花重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