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嵐驍點了一下頭，深以為然。
“你的顧慮也有幾分道理。此事，本王也幫不上你。但本王保證，要是你以後還想買藥材，還可以來找我。”
湛修遠叫苦不迭。
他還哪來的銀子再買藥材！
但藥材就這麼丟了，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不甘心。最後一咬牙，“皇叔，你容我點時間，等我再湊點銀子出來，再買一次藥材。”
“
好，本王等你。”
湛修遠起身，匆匆離開。
寧晚月……
好像沒她什麼事吧！
他一走，湛嵐驍便看向她，“本王聽說一件事，是關於你爹征北將軍的，你想不想聽？”
“是什麼事？”寧晚月一臉好奇。寧如烈已經死了幾年了，能有什麼事，會讓他這麼嚴肅。
“聽說征北將軍在最後一戰前，因北疆大軍缺少藥材，他在外麵借了幾車回來。因為他死了，那筆賬，還沒還。”
寧晚月都驚了，大軍缺少藥材，皇上是乾什麼吃的？
還需要將軍出去賒賬？
這樣的君主，你還擁護他乾嘛？
震驚過後，她馬上道，“如果真是我爹欠的賬，隻要對方拿了單據過來，這賬我來還。”
“這可不是小數目。”湛嵐驍看著她。
“父債女償，天經地義。”寧晚月已經打定主意，要是真有人來要賬，她就去皇家偷藥。
要讓羊毛出在羊身上！
湛嵐驍笑道，“你倒是爽快，就算真有此事，也該皇上來還。”
“皇上？他要是有那個心，當初就不會缺了大軍的藥材。”寧晚月一臉不屑，繼而又變得憤怒。
那個狗皇上，巴不得她爹她娘死在戰場上呢，肯定是故意為之。可惜了寧如烈，一心為天澤，卻不得好死。
“主子，曲嬤嬤
回來了，受了重傷。”夜極從外麵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寧晚月道，“帶路，我去看看。”
她在曲嬤嬤從前住過的院子，見到了全身是血的曲嬤嬤。診脈之後發現，曲嬤嬤身上連中三刀，刀刀致命。
“能救嗎？”湛嵐驍的聲音，第一次聽出了顫抖。
“我有三成把握。”寧晚月道。
“你動手吧，我出去守著。”
他剛出來，便看到聞訊趕來的雨山青黛。兩人淚眼婆娑的，一看到王爺守在外麵，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有心想問問情況，卻又不敢開口。
湛嵐驍往旁邊走了幾步。
“夜極，你帶人去追查凶手。”
“是。”
“夜晝，你去把楚辭叫過來。”
夜晝一愣，不知道曲嬤嬤傷得這麼重，王爺怎麼還有心思找辭王。想歸想，他還是嗖一下飛走。
半個時辰後，楚辭匆匆而來。
他道，“阿驍，你叫我來可是有要事？”
湛嵐驍擔心說話，會影響到裡麵的寧晚月，直接將他帶到一旁。
“曲嬤嬤傷得極重，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楚辭一驚，輕輕搖了搖頭。
“嬤嬤從前一直跟著你，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楚辭道，“她這次不是回了曲家嗎？”
“我隻問你，是不是曲長樂？”湛嵐驍聲音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