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新鮮,謝言禎從小到大,還沒有遇見過對他說這話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敬他愛他,也有不少人懼他怕他,不敢說實話。
他坐到床邊,拉起躺在床上的人,墊高了枕頭讓她舒服地靠著,強製地掰過她的肩膀麵向自己。
“不可能”,容嶠還想再說什麼也被他製止了,“彆再考驗本王的耐心了,乖一點。”
他大手撫上她的臉,替她撩撥開額間的碎發。清麗的麵容,目光清澈無垢,絲毫沒有任何的塵世煩雜,我見猶憐。
除了意外地染上了寒疾,容尚書把她保護得極好,未經世事,單純美好,不懼權貴,心中有著美好幻想。
容嶠擋開他的手,淡淡的開口:“既如此,我要錢。”
“好,本王答應了。”
容嶠瞪大眼睛,安靜的盯著他。
這就答應了?
也是,他是王爺,可以說富貴非常,一點小小的錢財,想必他都不放在心上。
不過這對她很重要,既然暫時還無法和離,離不開王府,那就多攢些銀兩吧,總要用到的。
房間裡又是一陣安靜,曼枝端著藥走了進來,“娘娘,該喝藥了。”
謝言禎順勢接過來,“你先出去吧。”
曼枝詫異地看了王妃一眼,還是迅速地退了出去 。
“你做什麼?”容嶠看著端著藥向她靠近的人,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來,喝藥”,謝言禎拿起勺子小小舀了一勺,貼心的吹了吹,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喝”容嶠奪過藥碗,碗裡的藥本就是涼了些她們才端進來的,她閉著眼睛一飲而儘。
還是那麼苦,她想要去拿桌子上曼珠上留給她的飴糖。
還未起身,一顆飴糖已經被塞到了嘴邊,謝言禎的手指還停留在嘴唇邊,等她微微張口,糖送進了嘴巴裡,才慢慢挪開。
“等再過幾日,天氣放晴些,本王帶你出去走走吧。”
“太冷了。”
“距離京城百裡之外有一長垣縣,此地擅製各種花燈,每年的花燈節,熱鬨非凡,吸引不少京城中的公子小姐和周邊各城的百姓前去觀賞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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