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也不怨恨那位坑了他的學生，隻是有些失望而已。
也許，那學生也隻是無心之舉，不小心坑了他。
嗯，歐陽華一邊說著他這幾天的經曆，一邊在心中給他的好學生找理由。
似乎是真的說服了自己，歐陽華本來說著自己經曆的畫風一轉，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他好學生的優點出來。
宋予聽到後麵已經不想再聽了，三兩口扒拉掉盆裡的飯，然後去舀了一點關東煮的湯在盆裡。
不優雅的沿著盆邊，給自己灌了一口香料味濃厚的湯汁，白淨的臉上也微微染上紅暈
“嘶，好喝！”
宋予旁若無人的咽下口中的湯汁，這般說道。
細數學生優點的歐大教授聽到宋予剛才那句話，口中剛要吐出的字眼突然卡殼，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在原地。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瞪著他那雙幽怨的眼神，如同被拋棄的深宮怨婦一般，淒淒的看著宋予。
宋予感受到落在自己臉上那道炙熱的視線，順勢抬眼，“有什麼事嗎？歐陽..教授？”
她這般無辜又不做作的疑惑，叫看著她的歐陽華倒是先不意思起來。
呐呐半天，硬是還是沒有開第二次口的勇氣。
扭捏的扣了扣自己的口袋，半天才不舍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彩色的袋子。
袋子裡，裝的是他還剩下的一點餅乾碎屑。
歐陽華掂量了一下餅乾袋子，終究是沒舍得將餅乾碎屑全部倒出來，隻是倒出了三分之一。
大概聚在一起能有一個硬幣那麼大，聚攏在歐陽華的手心。
“那個，能給我一杯水嗎？”
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提起要吃的的事情，歐陽華隻是開口要了一杯水。
對於水，宋予還是很慷慨的。
重新拿了一個大海碗，給歐教授舀了一大碗熱水。
穩穩的放在他的麵前，自己再坐回對麵椅子上消食。
…
歐陽華看著眼前比他臉還大的碗，看著碗裡嫋嫋升起的熱氣，‘咕嘟’的咽了一口口水。
隻見，他一口將手心中的餅乾屑倒入口中，然後抱起大海碗，張口就開始吞咽起來。
‘咕嘟——’
‘咕嘟——’
大口吞咽溫開水的聲音響起，在小攤車裡尤為清晰。
但宋沒有任何想要笑話他的意思，起身又去翻找了一個隻能裝600ml水的保溫壺出來，裝了一些熱水進去。
剛想擰緊瓶蓋，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去捏了一點鹽進去。
蓋上蓋子，搖晃了幾下。
宋雪姎這才將保溫壺放在歐陽華麵前，往他那邊推了推。
“你也沒錢，我也不能白給你食物。”
“看你是個教授，這杯水就送給你了。不過我也希望，如果你沿路遇到其它幸存者，可以告訴他們我的存在。”
“我，一個小攤文化愛好者，會在末世隨意行走，有機會遇到我可以和我交易物資、食物什麼的，價格公道，量大從優哦。”
麵無表情的說完最後一句的廣告語，宋予在歐陽華有些呆滯的注視下走出小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