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扔雪的鬼怪已經走了, 齊烊基本可以確定不會再有危險,何況還有南盛這個裝扮成人的鬼在這裡,在南盛關心齊烊身體有沒有事的時候, 齊烊像是沒聽到南盛的話一樣, 轉過頭讓原圓過來。
原圓這會還膽戰心驚,但看到南盛和杜勇都返回了,有那兩個人在感覺的生還的機會有多了不少,她小跑著過去。
幾個人從球館裡離開, 齊烊沒怎麼說話, 不過神色也不是那種低落的。他心裡在想著一些事,南盛知道齊烊發現了些事情, 對自己起疑,他有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向齊烊坦白一切。
就是目前為止那個機會還沒來。
原圓不知道齊烊和南盛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看兩人那裡的氣氛, 她還是有意識地不去打擾兩人。
原圓詢問杜勇他們離開後去其他地方的情況,杜勇沉默了一會, 斟酌用詞後他說:“有人死了。”具體怎麼死的杜勇沒說,回到球館外看到地麵上無數的雪球時, 杜勇知道他不說, 估計原圓能夠猜到一些情況。
雪球突然就從窗外給扔了進來,彆墅裡的房間, 基本都是有窗戶的,除開地下室之外,地下室裡沒窗戶, 但有通風裝置。
原圓眸光倏地一顫, 她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半天才緩慢出聲:“是被雪球砸的嗎?”
杜勇擰著眉, 緩緩點頭。
“那……那我們現在這樣走,走在窗戶邊,他們會不會還往裡麵扔雪球?”剛好這時幾人來到一條走廊前,走廊一側牆壁,一側全都是玻璃窗,從玻璃窗往外看,隻能看到白茫茫地一片大雪,若是有鬼怪隱藏著,雪落在他們身上,從裡麵看根本就看不到。
原圓全身都繃著,手指更是在微微顫抖著。
“剛我和南哥討論了一下,這次危機應該暫時過去了。”杜勇也不是完全確定,但就他們回來的途中,有從窗戶邊經過,兩個人目標可以說相當明顯,卻沒有遇到襲擊。
“真的嗎?”原圓繃緊的神經沒法放鬆。
“應該是。”杜勇這次認真地點了頭。
齊烊始終沒說什麼,就是走到走廊窗邊時,轉過頭往窗外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一種錯覺,總覺得這場遊戲和前麵兩場有點不一樣。
要真不一樣也沒事,反正齊烊對自己相當有自信,不光是因為南盛的關係,還有點彆的,就是覺得這個遊戲空間好像對他很友好,隨著遊戲的進行,齊烊反而覺得這裡比現實世界有趣多了。
現實世界太多規則和框架束縛著,不像在這裡,雖然也有遊戲規則,隻是那些規則對齊烊不起作用。遊離在規則外的感覺,莫名讓齊烊覺得很不錯。
其他還活著的玩家都相繼聚集到了彆墅客廳,看減少的人數,好像就少了兩三個。
其餘的,看狀態顯然和前麵不太一樣,突然有玩家死了,被雪球給活生生砸死,總算讓不少放鬆了警惕的人意識到這裡是哪裡。
齊烊他們算是最後到的,有人抬眼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有的低垂著頭,手指緊緊攪弄著,看整個人姿態還沒從剛才的襲擊中出來。
沉默死寂在蔓延,似乎過去有好一會,有人出聲了,那人說道:“這次有三個人被襲擊,按照之前遊戲的規則,我想這裡麵肯定有原因。”
“基本沒有無差彆地死亡攻擊,肯定是他們幾個違反了什麼規則。”
“對,我也這樣認為。”那人話一出,立刻就有人附和。
“我當時在的房間窗來都全部拉上,外麵的鬼怪又離得遠,除非有透視眼,不然他們應該看不太仔細哪裡站著有人。”
“可扔進來的雪球就是那麼準,直接砸在了我朋友的後腦勺上。”一名玩家提供他看到的信息。
“也許他們真的有透視眼?”有玩家出聲。
“要真的有,反而我當時離窗戶更近,要砸也該先砸中我。”對方的話立刻讓前麵玩家給否決了。
在這些玩家討論著有什麼死亡規律時,齊烊的手伸到自己兜裡,他把自己的玻璃數字球拿了出來,低眸看著上麵的黑色數字,齊烊眸光有些微變化。
南盛坐齊烊身邊,其他人討論什麼他沒太多關注,目光更多的是在齊烊身上,看到齊烊拿出玻璃珠還盯著上麵的數字不放,南盛知道或許那個死亡規則齊烊已經發現了。
齊烊察覺到了,他卻選擇沉默,而是仍由這些人在這裡議論,這種對他人生死的漠然不關心,讓南盛嘴角浮出點微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杜勇和原圓沒怎麼插話,但兩人也沒有就此停下思考,甚至原圓那裡,在看到齊烊拿出他的玻璃珠後,原圓也隨後拿出了自己的。
她昨天晚上拿到珠子的時候就覺得上麵的數字肯定意味著什麼,緊跟著今天就有人出意外了。
會不會和這個珠子有關係。
在原圓這麼想的時候,已經有玩家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他找出自己的玻璃珠,上麵數字是6。
“有沒有可能死去的人都是按照這些數字來排列的?”那名玩家拿著自己的珠子問。
他話剛一出,那名朋友後腦勺被砸了個血窟窿當場死亡的玩家立刻就否認了這個猜測。
“不可能,我朋友拿的號是14,要按你的說法,怎麼都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