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養殖還是餅乾,發展得都挺好,家裡的錢也沒有分,誰要花就拿,隻要在賬本上記清楚數就行。”
“你也一樣,以後日常要花錢什麼的,一百塊錢以下,你自己拿了記個賬就行。”
“我和爸媽把內部的事管好,弟弟把外麵的各種關係打理好,其實大家都知道對方不容易。”
“我雖然雜事多了些,弟弟也不輕鬆,他不是個好酒的人,一個月少也要喝醉五六次,有時候半個月都是喝醉的。”
“要不是有必要,他也不會這樣喝。”
“再說了,這樣喝對身體也不好,喝醉過的人都知道,吐的時候有多難受,第二天起來有多難受。”
“我要去了,當天喝醉,店裡的事誰來管?”
劉蝶花有些不滿:“我就說一句,你就說個沒完了。”
“我沒有說弟弟怎麼樣,也沒有說你怎麼樣,隻是覺得生意嘛,大家一起管,弟弟可以管店裡,也可以出去陪人喝酒。”
“你也是一樣的,沒必要分得這麼細。”
“工商的人一來,提你名字都不管用,他們都是給弟弟麵子。”
“還有就是,弟弟經常在外麵喝酒難受,偶爾你去,也算是給他分擔一點嘛。”
劉蝶花的話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有些東西,尤其是跟人打交道還有業務,一個人跟,就得跟到底,換了人還真就不一定對。
有時候在外麵,也得有個拿主意的人,讓彆人覺得某個人能說話算數,能做決定,做出的承諾也更有力。
要是大家都知道,你們家裡是兩個人一起做決定,某個人做出的承諾,很多人真就不一定信,也就是沒有權威。
現在對外,大家都覺得陳川才是陳家生意說話頂用的人,其他人都是輔助他的。
陳林要是去談事,他做出的承諾,彆人真不一定就信,尤其是不太能見光或比較重要的事。
陳林也不是那種甘於做綠葉的人,如果合作對象換了其他人,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但這人是他親弟弟陳川,陳林就絕對不會有怨言:“這些事一兩句話說不清,剛才的話不要跟爸媽說,也不要跟弟弟和弟媳說。”
“爸媽對你好,你知道地。弟弟對你也挺好的,他怕你受委屈,特意讓我把你叫來跟著一起管餅乾店,賺多少錢也沒背著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記賬。”
“至於經營流水的錢,不止是你,我們兄弟還有爸媽在入賬前都不能動。”
“這個賬得清楚,每星期家裡都會清賬核對的,你花錢了沒人說你,賬弄錯了解釋不清,那就不好了。”
劉蝶花不理解這些:“都是一家人,你們從來也沒有分過錢,混著一起用,不說弟弟花錢,你上次給我們家幾百,說給就給了,家裡也都沒說你,既然都不分你我了,為什麼還要記賬?我拿了兩次錢,雖然都隻有幾塊錢,但要在本子上記上一筆,還要寫自己名字和日期,總感覺怪怪的。”
陳家有一筆家裡零用的錢,常年保持五百左右,放在家裡的一個櫃子裡,陳家人都知道,誰要日常使用,直接去拿就行,裡麵放了一個筆記本,拿走多少錢記一下就行。
劉蝶花知道那櫃子的鑰匙在什麼地方,陳家人也都同意她隨時去拿。
劉蝶花第一次去拿,是因為還沒入門就有這特權覺得興奮,去拿了一次,體驗一下;第二次確實有事。
但拿了以後,總感覺不得勁。
既然都不在乎那五百塊錢,還記賬乾嘛。
總感覺有點見外。
陳林說道:“弟弟說過,兄弟不和的主要原因就是賬不清楚,相互計較。”
“這個賬不清楚,不一定是錢的原因,可能也是東西、人情,但最容易出事的還是錢。”
“不清不楚的賬多了,以後大家都算不清,什麼時候一上頭吵架,算起這些不清不楚地賬,相互都覺得自己吃虧了,理都沒地方說。”
“這個記賬,我們家也沒有真去清過賬目,算誰花得多,誰花得少,我們隻是定期算一下張總,錢是不是對得上。”
“還有就是,以後萬一要分家,有個賬在,也更容易說清楚。”
劉蝶花依然不太認可:“反正我感覺你們家相互就有點見外。”
“你……算了,不說這個,反正你不能跟家裡人說這些。”陳林叮囑道。
他對劉蝶花是滿意的,平時劉蝶花特彆照顧他,雖然他們家條件好,不缺肉吃,但每次劉蝶花都會特彆照顧他,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劉蝶花一清二楚,總會在照顧家裡人的同時,把他喜歡吃的夾給他。
陳林是切切實實能感覺到劉蝶花對自己的關心,就算她抱怨,也隻是抱怨,從不會說家裡人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