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又說道:“但是,整個市場歸你管,到時候市場裡的人都得看你臉色。”
“但我提前說好了,你可以跟那些人擺架子,但不能把市場的規矩破壞了。”
“我們以後會在市場內建立一套規矩,用來維持市場的運轉。”
“還有就是,以後市場會招一批人,一是負責市場的安保工作,現在街上混混越來越多,他們在外麵鬨騰我們不管,要是去市場那邊鬨騰,那絕對不行,尤其是收保護費,更不行,我們收了管理費,就要保證到這一點。”
“簡單來說,我們自己可惜跟商家提要求,甚至過分一點都沒問題,但絕對不準彆人來。”
“另外就是,你自己不能在裡麵做生意,除非是獨門生意,被人肯定做不了的。”
陳川說了很多,對王曉兵來說有好有壞。
但整體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主要就是錢給的多。
多到王曉兵都想不出,自己做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賺到陳川承諾給他的報酬。
做生意確實有很多賺錢的,但真要賺大錢,終究是少數人。
陳川走後,王曉兵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陳川。
工作的難處對王曉兵來說不算難,不算其他獎金,一年一千已經非常高了。
要是沒有蹲號子的風險,也沒有那些獎金,王曉兵毫不猶豫就會答應。
現在就是在風險和那些獎金之中做選擇。
兩年以後,他就能有兩萬,現在1982年年中,1984年年底,那也就是兩年半,再加上工資,那妥妥的年收入過萬,妥妥的萬元戶啊。
要是進去了,拿到地錢也是不少的,按照現在的消費水準,陳川給的錢,夠他吃一輩子了。
去!
不去!
這兩個選擇在王曉兵腦海裡不停反複。
陳川出來後,時間已經不早。
隻有劉蝶花在家,其他人都不在,就連孫京生都不在。
“小川,你可算回來了,趕緊去醫院吧!”劉蝶花看到陳川,急急忙忙說著,拉起陳川就朝縣城趕。
陳川意識到出事了:“誰住院了?”
“後山放炮,傷到人了。”劉蝶花說道。
陳川愣了一下:“怎麼搞的,千叮萬囑了,還出這樣的事。”
開工之前,陳川就叮囑過很多次,每次去山上看情況,他都會叮囑。
劉蝶花說道:“不能怪人,放了個啞炮,師傅等了幾分鐘,上去檢查,還好沒走太近,忽然炸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媽去餅乾店叫我們,隻是說了一下大概情況,就讓我回來等你,他們去醫院了。”
這種事確實是不能怪人。
放了個啞炮,又等了幾分鐘才上去看情況,隻能說運氣差。
陳川心裡有些惱火,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趕緊去看情況。
趕到醫院,除了陳家人、趙正海、孫京生,另外還有傷著的幾個家屬。
家屬雖然沒有鬨,但那眼神,像是要把陳家人給活剮了似的。
這事怪誰?
還真沒個怪處!
師傅沒錯。
陳家也沒錯。
那放炮師傅的家人心裡怪陳家人,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