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心裡也惱火,碰上這麼個死纏爛打的人。
“滾!”陳川嗬斥道。
劉為民跪在地上沒動!
陳川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從他身邊走過。
劉為民忽然一把抱住陳川的腿:“求求你,我哪怕回去一天也行,我就回去見我二嬸嬸一麵。”
陳川其實是一個心軟的人。
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想著保全李哲用的晚節,甘願來蹲幾個月。
但陳川也不是那種隨便一個日子不好過的人來求自己,就滿口答應的人。
真要那樣,他能力再強,錢再多,也經不起折騰。
抬腳將劉為民踹翻在地:“滾!”
陳川快步離開,著實不想再看到這人。
劉為民趕忙跟上,又跪倒在陳川麵前:“求求你!”
陳川都想要罵人了,這劉為民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一路到了“宿舍”,劉為民就跪在陳川床邊。
陳川拿著一本書在看,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書。
“宿舍”裡的人看到劉為民都不敢說什麼。
他們這個“宿舍”的人都是比較“老實”的,無非就是做做生意,搞點以公謀私的事撈錢。
不像劉為民,在外麵就是混子,經常把人打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戾氣很重。
劉為民一有時間就來找陳川,他不會說好話,就跪著。
說得最多的就是“求求你”三個字。
第四天,陳川確實有點被劉為民給感動了。
“你能回來?”陳川問道。
劉為民趕緊點頭:“能!我要是不回來,天打五雷轟,被人亂刀看死,絕子絕孫,你說我怎麼死我就怎麼死……沒有全屍……”
劉為民恨不得把自己認為最狠的死法全部說出來發誓。
“走吧!”陳川說道:“帶你去請假。”
“謝謝!謝謝!我一定回來的。”劉為民激動得熱淚橫流。
一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劉為民哭起來,真沒法子看。
陳川起身找了這裡“上班”的人,然後又找到“負責人”。
“負責人”叫吳懷喜,一個四十多中年。
吳懷喜見陳川來辦公區,笑嗬嗬說道:“陳老板,來這走走呀,坐!”
這地方一般人可是不能來的,在吳懷喜嘴裡說出來,好像陳川就是來散步的一般。
吳懷喜這麼客氣,自然是收了足夠多的禮。
他也知道,陳川雖然說是要幾年,實際幾個月就會走。
對於陳川這種人,他就當財神爺供著。
他不怕陳川,陳川再牛,也是在寶陽市牛,管不了他益州市的“號子”。
但他“喜歡”陳川的大方,自然也就客氣了。
陳川坐下後,吳懷喜笑眯眯說道:“裡麵夥食不好,晚上我讓人弄個火鍋,咱們一起喝兩杯。”
“行啊!”陳川以前嫌棄肉吃膩了,真讓他吃這裡麵跟豬食一樣的東西,那也吃不下,他還是有特殊照顧的,一般人比他更不如。
陳川掏出自己的眼,遞給吳懷喜一根:“老吳,劉為民的二嬸子快不行了,他是二嬸子帶大就,那就相當於他老母親。”
“他想請個喪假,回去看老人家最後一麵。”
吳懷喜眼前一亮,接過煙,先點上,又給陳川點上,吸了一口後,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陳老板,我這不是工廠,不是想請假就能請的,這不好辦,你比我更明白嘛,對不對?”
陳川確實是很明白,也不拐彎抹角:“半個月,三千!”
“劉為民,你什麼地方的?”吳懷喜抬眼看著劉為民。
劉為民趕忙說道:“五溪市的。”
五溪市是一個長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