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給列祖列宗(2 / 2)

最後的判決結果是,成步堂證明了星威嶽哀牙才是殺害毒島的凶手,這位偵探不滿被勒索,殺害了對方,並且嫁禍給優作。偽造了證據,意圖誤導眾人,與優作交換罪名。但即便到了最後,他也聲明,自己沒有得到倉院之壺。在優作昏迷,自己拿走箱子之前,有人曾來過這裡。並且盜走了箱子。

到了這一步,用膝蓋選都知道選誰了。

當然是矢張了!(霧)

但這一次也的確隻能選矢張。選廣田雅美是錯的——成步堂對於她的了解實在太少了。歌德向他尋求證據時,他拿不出物證,會扣血——因為倉院之壺最終在矢張政誌的房間裡發現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家裡。不過無所謂了。順便一提,本章結束,宮野明美也並沒有作為偷盜倉院之壺的真凶被抓起來。她逃跑了,而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她會在三部大結局發光發熱,大放異彩。

而宮野明美為什麼要把倉院之壺藏在矢張政誌家中,拉娜唯已經猜到了原因。宮野明美不是笨蛋。她大概猜出自己按照組織的要求為他們取來倉院之壺也難逃一死,即便她勇敢,也不意味著魯莽。如果她真死了,也決不能把倉院之壺白白地交到組織手裡——哪怕她都不知道倉院之壺裡麵裝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綾裡家老祖先,綾裡供子的靈魂。

當然,是理論上講。考慮到那個罐子已經被千尋和真宵摔過兩次,這位老祖先大概早就跑出去玩了。不過組織不知道。大概計劃著奪來然後在若乾的研究部門裡再加一個超自然部門,研究人的靈魂如何提取如何保存……而我們酒廠這個,跟動物園剛好反過來:物攻比較高,法攻基本為零。還不是零是因為拉娜唯在這裡。就算boss再煩她,也得把這壺過一遍她的手。

拉娜唯:反手給你塞個大黑進去,驚喜不

拉娜唯才懶得乾這吃力不討好的活。畢竟她要是真把那罐子搞到手,無異於引火上身。她會巧妙地轉換語言,告訴組織,並不是宮野明美故意將倉院之壺藏在矢張政誌家中,而是“沒來得及拿出來”。這不能改變最終的結局,畢竟琴酒不會聽她的措辭,從來隻注重結果。頂多拖延一些時間,分散一點火力——

就夠了。她已經借汐華真理之口將這件事告訴了赤井秀一。但出於另一種心態,她十分不願意赤井秀一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宮野明美帶走。“總不能叫他什麼都不付出”——即便處境不同,然而拉娜唯和宮野明美的思路卻莫名地重合了。

在半夜闖了Daot的安全屋以後,拉娜唯有心去接觸動物園組織——她需要很多很多的信息,情報。太久沒有踏上這片國土,她什麼都不知道,太危險了。太危險了。出於一種並不能被清楚地言說的原因,她想了又想,決心對諸伏景光敬而遠之。總感覺自己要求他殺了星野季沙後,反倒叫她猜不出應該用什麼方式去相處。二人之間從沒有過窗戶和曾經有但破損了好,因為破碎的窗戶會留下一地的碎玻璃,變得更加難以逾越,強越就是傷痕累累。

但是你知道的,這個組織裡除了琴酒、臥底和遲早造反的,沒人乾活。那這個臥底不啟用,就隻能啟用彆的臥底。基爾是主持人,多數情況下不能隨便出麵;那又隻能……

拉娜唯的手指頓了頓。最後不甘心地又落到波本的照片上。屏幕微微的發燙,竟然令她感到棘手。我的手機居然已經難用到這個地步了嗎。拉娜唯迷茫地摸摸臉,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太冷了。她太過焦慮。這焦慮令人摸不著頭腦。

捫心自問她這些天也沒有特彆壓榨臥底乾活,看見安室透貓貓祟祟小手不乾淨小眼睛也亂瞟一下她都隻裝作不知道。隻有一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當然,那一會,以人類的標準來看安室透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疏漏,保存了她特意提起的把手角度,沒有驚動她夾著的紙條。他什麼都沒做錯……但羅絲來找她告狀了。

……想一想安室透在我房裡翻箱倒櫃的同時邊上就有個他看不見的小孩定定地瞅他。這場麵又詭異又好笑的。拉娜唯一時間玩樂心大起,很像那種勢在必得的猛禽站在了獵物的幼崽麵前,幸福的猶豫不決來自於不知道先吃哪隻,很快才冷靜下來,明白自己不可以再打碎一麵鏡子。至少現在不可以。

黑暗的走廊裡,她異常清醒。走路也異常緩慢,直到靠近了自己的房間,從口袋中掏出一樣閃著金屬光澤的管狀物,微微傾斜,抵在玻璃外牆上。兩相接觸的地方隨著她的走動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噪音,連綿不絕,似遠還近,宣告她的到來。就在她摁下門把手的瞬間,有人的聲音,從她背後叫住她。

“波士力嬌。剛好。我想你需要看看這個。”

拉娜唯轉頭。安室透好像剛從走廊的拐角上來,若無其事,衣著得體,一點也不慌張。甚至襯衫都好端端掖在褲子裡,線條都沒有淩亂。要不是羅絲不會騙我我就信了。拉娜唯抬起眼皮:

“什麼事?”

“……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安室透做了個手勢,似乎在詢問自己可不可以進去。拉娜唯點點頭。轉頭打開門。安室透似乎隻是隨口一問,他看著拉娜唯指尖的閃光:“——那是什麼?”

“口紅管。”

“我以為是子彈。畢竟它發出的聲音那麼大。”

拉娜唯聽後忍不住笑了。但沒有反駁,隻是順著說:“你說的不錯。口紅的確是女人的子彈。擊破彆人的心,會留下紅色的痕跡。不過,它是變色唇膏。”

“那都一樣的吧。”安室透說著,似乎非常自然地靠在她已拉上窗簾的窗戶旁邊,手中舉起幾大張紙,簡直要把他整個人擋住。

“這怎麼能一樣呢?”拉娜唯順理成章地坐在電腦前,“你和莎朗出門逛街的時候如果說錯了她的化妝品種類她難道不會生氣嗎?”

“你的話好像對我們不是很滿意——”

拉娜唯猛地轉頭。她心想你們臥底的horap怎麼著是傳單啊見誰發誰,要不下次發發琴酒呢——然後瞥見對方紫色的眼睛。鎖定了她。雖然在笑的,但那雙眼睛裡沒有半點溫情,簡直尖銳得不像話——換了彆人,說不定會錯誤地把他的攻擊性當成愛情的征服欲。拉娜唯看著他,倒沒有被媚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