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不是她太不關注帝俊他們了,所以才導致了這個錯誤。兮若有些難過,為什麼突然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一點兒預兆都沒有,讓人措手不及。
然而現在想什麼都沒用,關鍵是先把帝俊勸回來。如果巫妖之戰是一種必然,那麼帝俊、太一如果不成為這個首領,是不是就能夠救下他們。
想到這裡,兮若便再也耐不住推演了,“常曦,通天,你們繼續,我去找帝俊談談。”
沉浸在星辰奧秘中的通天揮了揮手,半點關注也沒分出來。而常曦,她本來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想要兮若去勸勸帝俊的。妖庭建立在九天之上,與太陰星還有些距離,她現在過不去便隻能指望兮若了。
兮若朝著常曦點了點頭,立刻趕往了妖庭。而常曦,看著兮若離去的背影仿佛預感到了什麼,她轉身前往太陰星的閉關之所,或許她也能做點什麼。
洪荒中的大妖怪大多都前往紫霄宮聽過道,因而都認識兮若,知道她是鴻鈞聖人的伴生,因而看見她來沒有人阻攔,知道她找帝俊立刻就給迎了進去。
此時此刻,帝俊正在處理妖庭的防衛工作,接到兮若來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手中的事務。他知道兮若為什麼回來,來做什麼,也想好了怎麼勸她。
“兮若,你來了,先坐下吧。飛廉,謝你送兮若過來了,我跟兮若談點事。”
“好,你們談。兮若道友談完了彆急著走啊,我還想跟你切磋一二呢。”飛廉跟太一的性子差不多,他對於兮若這麼的熱情是因為她是鴻鈞的伴生,覺得武力不弱想要討教一二而已。
兮若沒誤解飛廉,對於太一這種妖怪的性子她早就摸透了,自然不會誤會什麼。她笑著點了點頭,“好啊,等我們談完,我去找你。”自己埋頭研究,總得找個人實踐,這個大妖怪應該夠格了。
等到飛廉退走,殿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帝俊是在等兮若開口,而兮若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要開口,兮若想了想,道,“帝俊,龍鳳之劫的時候你在。”
“我在,兮若我知道你的來意,也知道你想勸我什麼。龍鳳之劫時我說,大道不爭,何必生靈,當這洪荒大地上的一株花花草草就好了,此時我仍舊這麼說。”他的傲氣不為任何事情低頭,他是從太陽神火當中化生出來的金烏,天地間唯二的兩隻,自有自己的原則。
見帝俊如此說,兮若歎了口氣,她端起身邊的佳釀一口飲儘,“我知道,不爭便會被人欺辱,不爭何以前進。可是帝俊,我不想龍鳳之劫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了,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朋友了。能不能不做這個首領,我知道在勢力中好處多多,可不做這個首領最多好處少一點兒,但是安全也能高一點兒。”
“兮若,紅雲死了。”一句話止住了兮若的喋喋不休。
“什麼”兮若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紅雲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說,後世中沒有紅雲的消息是因為其早早地便死了,死了的人自然是沒有傳說的。
“紅雲死了,鴻蒙紫氣不知所蹤,而我,想成聖。”
看著帝俊認真而嚴肅的說出這句話,兮若知道,除非她指出另一條成聖的道路,否則,她是勸不動帝俊的。
洪荒中的生靈誰不想成聖,得證大道呢?她沒有理由去阻攔帝俊這條通往大道的路。“帝俊,你可知,這條路有多麼的艱險?你可能會死在這條路上!”
“兮若,你我不同。”帝俊第一次跟兮若說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有人跟兮若說,他們不一樣。“你是鴻鈞聖人的伴生,便是不能成聖,有鴻鈞聖人護著,量劫的劫數落不到你頭上去,而我們,說不定下一次,或是下下次,劫數就落下來了。
沒有人能夠不沾染因果的活著,總會被天道清算的,不是這一次也會是下一次,我們唯有搏一搏才能永久的消除這種提心吊膽。兮若,你或許不能理解,但是我想你知道,那怕死我也不會苟活著,我是一定要與天道爭一爭的。”爭一線生機,拚一個未來。
兮若或許真的不懂帝俊的心思,畢竟她有鴻鈞護著,未曾體會到生死一瞬間的那種感覺,但是她知道她必定是勸不動帝俊了。不僅是帝俊,還有太一以及羲和,他們應當都是跟帝俊一樣的心思,才與他一起建立了妖庭。
“好,我知道了。”既然勸不動,那她就幫,她不信命,她信得是人定勝天,龍鳳之劫的時候她沒有力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鳳元姐姐與麒軒死在眼前,如今她有能力了,她相信自己能護住他們的。
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如果巫妖之戰的結果是一種必然,貿然說了,天道便會有防備,將她作為一支力量算進去。她要成為一支天道想象不到的奇兵插進去,讓天道反應不及才能更改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