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房間外就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母親憤怒地踹開了門,手上是一條懲罰她的軟尺。
一見到她,滿臉的怒意更盛:“小賤蹄子,誰讓你不學好欺負弟弟的?這剛買的東西就被你給摔了,敗家的東西。”
說著,手上的軟尺已經朝著她的手臂打了下來,頓時疼得她直冒眼淚。
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敢說話的,更彆提解釋了,因為隻要她發出了聲音,母親就會打得更狠。
好在她將夏天僅有的兩件衣服都穿上了,一件短袖,一件長袖,尺子打在身上還能緩解些疼痛。
身後跟來的司耀見慣了這種場景,但還是有些下意識的害怕,躲在門後露出一顆腦袋,怯怯地看著她。
一陣挨打後,操場上的歌也已經停了,溫彤蜷縮在地上,等人走了才慢慢爬起來,然後脫下了剛剛穿上的臟衣服,細小的手臂上又多添了一些刺目的紅痕。
真疼啊!
司耀小霸王的步伐走了進來,眼睛裡全是得意,說話間卻有些結巴:“看…什麼?誰讓你欺負我?”
溫彤不敢招惹他,拿著臟衣服走了。
……
車裡的鋼琴曲進行到了高潮,溫彤忽然停下車,眼睛裡多了幾分冷然:“關了。”
話音剛落,後麵緊跟過來的勞斯萊斯直接橫在了她的車頭麵前。
司耀關了音樂:“什麼意思!你們得罪人了?”
方梨坐在後座,握了握後麵副駕駛椅子:“是邵元。”
溫彤道:“應該是在醫院沒見到你,所以追過來的,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
她打開車門,邵元也從勞斯萊斯上邁了下來。
“我接方梨回家。”
溫彤伸出手臂攔住他:“人我接就行了,你們現在的關係不方便。”
“不方便?”
邵元細細品味這三個字,唇上的笑容略微諷刺:“我接自己的妻子回家,有什麼不方便?”
“邵元,你彆太過了。”
溫彤放下手,站在他的對麵:“之前你幫我在沈尋麵前說話的時候不是最懂得尊重人的!怎麼到了自己妻子這就不一樣了?是外人在你麵前更有分量,還是你就沒將方梨當成個人?”
邵元手掌握了握,一時之間神情變幻莫測,有迷茫、有惱怒,最後卻被更盛大的怒氣所代替。
“這總歸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溫彤,你不要仗著我將你當成朋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麵前沒有分寸。”
溫彤諷刺地動了動唇:“朋友?隻是把我當成沈尋的附屬吧!邵元,方梨你今天帶不走。”
聞言,邵元煩躁地蹙了蹙眉,目光冷漠。
下一刻,車上又下來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見此情形,立馬上前就要攔開溫彤:“溫小姐,您彆為難老板。”
手臂被拉住,溫彤被迫讓出了路:“邵元,你就不怕我會報複你?”
邵元沒說話,徑直走到後座拉開了門,看了眼穿著長褲長袖的方梨,喉嚨一時哽住,過了會兒,他伸出手:“下車跟我走。”
方梨冷冷看著他:“我不跟你回去呢!”
邵元眼底冷了幾分,同時放下了手:“不論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回去商量,方梨,彆逼我跟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