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女孩看著她，像是在注視著自己的希望。
溫彤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回答：“李笑笑，我家就是本地的，目前就讀在實驗一中。”
說著，她從書包裡拿出證件：“這是我的學生證和身份證。姐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去學校，我的老師和同學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溫彤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將證件還給了她：“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方便查看你奶奶的病曆嗎？”
李笑笑忽然頓住，眼神有些閃躲，溫彤這個人沒彆的特點，就是察言觀色比較厲害。
從她剛剛說自己奶奶病情及自我介紹的情況來看，的確格外真誠乃至焦急，可那微微閃躲的表情，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她在說謊，至於是哪一部分在說謊，就不得而知了。
“不方便嗎？”溫彤微微彎著笑的親和：“那就算了，隻是霍醫生的時間的確很忙，我們並不好插手。”
她起身，跟溫照野對視了一眼，便就要抬腳離開了。
一直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身後是李笑笑追來的腳步聲：“等一下。”
兩個人自然沒有停下腳步，李笑笑敞開雙臂擋在了兩個人麵前，潛意識告訴自己要攔住他們，這可能是唯一舅奶奶的希望了。
溫照野淡淡道：“說謊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說。”李笑笑即刻開口：“奶奶的病其實並非霍醫生不可，她在的那家醫院就能做這個手術。”
溫彤看著她：“那你為什麼說隻有霍醫生才能救你的奶奶？”
李笑笑咬著牙，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說出自己那卑鄙的心思。
溫照野道：“應該是沒有錢吧！”
李笑笑人情微動，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溫彤不解，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
溫照野捏了捏她的手：“霍萊可是他們這行的活菩薩了。”
霍萊醫術好，尤其是一手的手術技巧和能力，是業界屈指可數的，按理說這樣的人收費肯定不低，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或者再像某個電視裡或故作玄虛的神醫一樣，有古怪的怪脾氣，要麼診金高得離譜，要麼看心情救人。
可實際上呢！霍萊的那些患者裡普通人居多，且是那種非他操刀不可的優先，並且他的收費對於那些普通人也基本是業界最低了。
無他，隻因為他也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並非哪個富豪家的天才小公子出來遊戲人間，他經曆過身邊親人在他身邊病死的場景，所以他能共情。
但這個世界上的病人太多，不可能個個都救得上，所以那些看診的，他基本會選擇那些病嚴重的優先，偶爾的一場手術，也會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少賺一點，權當是做了一場善事為自己積德。
而有了這些善舉，也自然有了某些動其他心思的人，就比如現在，李笑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以這種利用自己可憐的方式，讓霍萊承擔這場手術的成本。
當然，這種事情沒辦法完全評判對錯，要說她撒謊，那也是為了救奶奶，要說她孝心，卻也動了歪心思。
李笑笑有一種被戳穿的窘迫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溫彤麵前：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爸爸不知道去哪了，現在家裡隻有我和奶奶，我不能不管她。你們幫幫我，我可以打欠條，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償還，隻要你們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