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川滿臉怪笑,“吳白,你殺了我的兒子郝餘,你覺得我會放過你的家人嗎?你太幼稚了。”
吳白無能狂怒,“你說話不算數,他們是不是不在裡麵?”
“哈哈哈……”郝文川狂笑不止,猙獰道:“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就你現在這幅德行,我想把你搓圓就搓圓,捏扁就捏扁。”
吳白憤怒道:“你答應過讓我見我的家人的。”
“我是答應過。可惜,你的家人不在這裡,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讓你見她們一麵,可你還能撐多久?不過說實話,你的女人倒是人間絕色,你死了我會好好幫你照顧他的,哈哈哈……”
吳白渙散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冰冷,聲音冷冽如風刃,淡漠道:“郝文川,我明白了,這一切設計的如此完美,可謂是天衣無縫。但是以你的腦子絕對辦不到,設計這一切的人應該是你郝家暗中隱藏的那個強者吧?”
“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沒有人質在手的時候,不該獨自麵對我。”
郝文川的笑聲戛然而止,猛地看向吳白,見他站的筆直,眼神淩厲如刀,布滿殺機,頓時遍體生寒,失聲尖叫:“你沒有中毒?”
“我有沒有中毒,這得由你親自體會。”
吳白聲音幽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衣衫無風自動,周圍數百米內的空氣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攪亂,扭曲的不成樣子。
一把由真元凝聚的半月形巨大利刃出現在吳白身前,可怕的肅殺氣讓棲息在周圍的夜鳥撲棱亂飛,鳴蟲停止叫聲,四周變得一片死寂。
生死刃。
吳白眼神冷冽,抬手輕揮,生死刃如一道流光激射而出,撕裂空氣,眨眼就到了郝文川麵前。
郝文川駭的魂飛魄散,失聲尖叫,倉惶運功抵擋,將一身修為運轉到了極致。
雙掌齊拍,滾滾內息化作洪流朝著吳白轟來。
“嗤!”
一聲輕響,如利刃劃過樹葉的聲音。
生死刃輕鬆的劈開洪流般的內息,從郝文川身邊一閃而過。
郝文川重重的鬆了口氣,吳白修為驚人,但是準頭差點,這詭異的利刃要是劈在他身上,非把他劈成兩半不可。但是,準頭太差,從他身邊掠過,劈空了。
“吳白,你敢傷我絲毫,我會讓你的家人百倍奉還。”
“傷你又如何,敢動我家人一根發絲,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吳白聲音冷冽,緩緩抬起手。
郝文川下意識的擺出防禦的姿勢,但是突然間,郝文川臉色驟變,一張老臉慘白如紙,眼神裡滿是恐懼,扭頭看向自己的右臂,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
他的右臂不見了,從肩膀處消失了。
自己的右臂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自己沒感覺到疼呢?
是吳白剛才發出的詭異利刃,他以為劈空了,原來是因為速度過快,帶走了他的右臂,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在這時,傷口處才噴湧出鮮血,無儘的疼痛襲遍全身,讓郝文川淒厲的慘叫起來。
郝文川的手臂齊肩而斷,碗大的傷口血如泉湧。恐懼,疼痛,抽走了他全身力氣,郝文川癱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