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點頭,隻是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隨著袁橫繼續,蠱蟲蠕動著,竟然全部從雷木木的頭皮上剝離開來,如同一根長長的黑色發絲。
雷木木的頭皮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血痕。
突然,蠱蟲像是被風吹動的發絲,朝著袁橫飄來。
袁橫一手拎著酒壇,一手拿著酒杯,一時間都忘了放下,連連倒退。
誰知,那如長發般的蠱蟲追著他不放。
“吳白,什麼情況?”
吳白壞笑道:“忘了跟你說,這種蠱蟲是在酒裡麵長大的,所以才能分泌出致幻東西,你把酒杯放下就行了。”
袁橫瞪了一眼吳白,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將酒壇和酒杯放在桌上,蠱蟲果然衝向了酒杯,如一根長長的發絲落進了酒杯裡。
“吳白,現在怎麼辦?”
吳白正在幫雷木木醫治頭皮上的血痕,隨口道:“用火點燃就行了。”
高濃度的烈酒,遇火即燃。
蠱蟲在酒杯裡翻騰起來,不一會便沒了動靜。
袁橫把蠱蟲撈出來,放在桌上,然後用杯壁將其碾成了粉末。
“沒想到這麼個玩意,把木木害得這麼慘。”
雷木木頭上的血痕已經恢複,吳白笑道:“其實蠱蟲一般都怕火,見火即死。但這種東西很難防備,誰會注意到自己的頭上多了一根發絲?”
袁橫點頭,這東西的確難防。
“木木怎麼還沒醒?”
“彆擔心,快了!”
吳白伸出手,以真元替雷木木溫養身體。
沒過多久,雷木木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吳白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雷木木看到吳白,有些驚喜。
袁橫有些吃味,沒看到他這個師傅也在嗎?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吳白英俊的臉龐,心裡琢磨,不能讓雷木木離吳白太近,這小子這張臉對女人的殺傷力太強了。
吳白笑道:“你中了彆人的陰招,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
“陰招?”雷木木一驚。
吳白微微點頭,“是青絲蠱,一種蠱蟲,能讓人陷入昏迷,置身夢魘中。”
“原來是我中了招,我說好怎麼會做噩夢呢。”雷木木有些心有餘悸。
“謝謝吳白哥哥!”
吳白輕笑:“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木木,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雷木木搖搖頭,突然覺得頭皮涼涼的,伸手一摸,光溜溜,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我的頭發呢?”
吳白一指袁橫,“你師父剃的。”
袁橫:“……”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吳白,當個人好嗎?
“木木,是這樣的,剃發也是為了救你。”
雷木木輕輕哦了一聲,雙手護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吳白搖頭,“不醜,很漂亮一個小尼姑。”
雷木木白淨的小臉一片緋紅,吳白說的是小尼姑,而不是小和尚。
“吳白哥哥都知道了?”
吳白微微點頭,“我說你怎麼母兮兮的,感情你本來就是女兒身。”
“吳白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隻是因為男兒身做事方便。”
雷木木滿臉自責地道歉。